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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斯内普视角5

很多人对斯莱特林有着近乎偏见般的误解,好像这群绿色校袍的学生们平时蜗居在地窖里每天都在狞笑着钻研各式各样的黑魔法,密谋如何对付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或是传播各色足以毁灭一个人的谣言,简直是集刻板印象之大成。

斯莱特林们对外界的这种离奇猜测嗤之以鼻。

他们当然知道这种谣传基本不实,但他们也并不费心去纠正。他们甚至有些享受这种恐怖的形象,这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更多,毕竟没人敢去惹一帮每天没事干就窝在地窖钻研黑魔法的疯子。

实际上,斯莱特林们也都是普通的小孩子。他们每天烦恼更多的是作业,魁地奇,没在公共课上把别的学院压一头,哦,当然,还有恋爱话题。

从三年级开始,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就在熄灯后有了新的夜谈主题。他们称之为“点评大会”,用于给霍格沃茨的女生打分。

从七年级的毕业生到一年级新生,几乎所有女生都被他们谈论了个遍,从长相到家世,从成绩到个人爱好。他们还会进行辩论,经常性地推翻之前讨论后定下的结论,加一些“非常重要的附加分”,就因为某天某个女生对他们说了一句话,他们以此就断定那个女孩心中对他们怀有难以言说的爱意。

斯内普通常不会参与男生们关于桃色话题的讨论。因为每当这时,他都会在心里升起一种古怪的清高自傲感,他认为喋喋不休地讨论女生是一种相当低俗幼稚的行为,就像是那个成天致力于把飞天扫帚用强力粘贴咒贴到自己屁股上的波特,除了显示出自己是个没见识也没人爱的傻逼以外毫无意义。

通常情况下,在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开启夜谈之时,斯内普都会假装自己睡着了。虽然他们在讨论女生的时候偶尔也会透露出一些有趣的情报信息,但斯内普大多数时候都让自己将他们两个粗野的笑声和兴奋的低语直接滤过,仿佛宿舍外黑湖一刻不停的潮声。

但那一天,埃弗里和穆尔塞伯聊了一些显然他们认为很“酷”的话题。

斯内普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

那是第三学年接近尾声的一天。温度回升,学生们都开始把长袍脱掉,换上更轻薄的服装,在临近放假的躁动中满城堡地跑来跑去。

他的两个格兰芬多朋友自然也没有继续坚持在二十度的温度下裹着黑色袍子,伊芙琳甚至会把衬衫袖子都随便地扯到手肘以上,露出她雪白漂亮的小臂,然后冲到黑湖边去摸大章鱼。

“嘿,西弗勒斯,给你看个好东西!”

宵禁前,刚一回到宿舍,有什么就迎面向斯内普砸来。斯内普非常狼狈地伸手把那样薄薄的小册子抓住,抬眼看向那两个对着他坏笑的男生:“这是什么?”

“好东西。”穆尔塞伯拖长声音,“埃弗里从一个高年级那儿搞来的,这可是好货,我听说有人愿意出2加隆买这个呢。”

埃弗里得意洋洋地笑着,显然为自己的人脉和手腕感到骄傲:“你肯定没见过这个,西弗勒斯,翻开看看。”

斯内普别无他法。他翻开这本纸张过于柔软的书册,只匆匆扫了两眼,他就感觉书里的内容像一根长钉从天灵盖笔直刺入他的脑袋,比黑魔法的演示图还令他感觉心悸。

薄本上的彩色油印画细腻又生动,公允地来说,它确实值得2加隆。里面的男女都线条流畅,配色合理,至少比伊芙琳给他偷偷看过的那些她的练习画作里的配色舒服。而且毫不意外的是,这些画有着麻瓜连环画无可比拟的优势——那些小人都会动。

他的思绪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某一页中,有个女性也留着有些蓬乱的金色长卷发,在斯内普翻过书页,来到她所在的区域时,她仰起头,脸上还带着笑意。

一些影影绰绰、现实里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画面在斯内普的脑海中一闪而逝。

在那诱人的联想在他脑子里衍生出更多戏码之前,斯内普强行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让自己将目光从薄本上移开,神态自若地将它合拢,上前还给埃弗里:“确实是好东西。”

埃弗里挤眉弄眼地问:“有你喜欢的吗?”

斯内普的语气毫无波动:“没有。”

“别费神打听了,西弗勒斯还没开窍呢。”穆尔塞伯用带着些讥笑的语气打趣道,“我敢说,在他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妞远远比不过一只被完美剥了皮的火蜥蜴。”

斯内普微微挑起眉毛:“这次可你猜对了,穆尔塞伯。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将火蜥蜴的皮完好无损地剥下来。”

“得了吧,克劳奇就能。”埃弗里说,“上次她在魔药课上花了20分钟就把火蜥蜴的皮剥了下来,连爪子上的皮都没破,斯拉格霍恩快把脸给笑烂了,然后给格兰芬多加了10分。”

斯内普随口就拆了台:“因为剥皮的时间太长,她最后没有把魔药做完。”

穆尔塞伯摊了一下手:“你可真是油盐不进。难道你真的谁也不喜欢?连心动的感觉也没有?”

“是的。”斯内普承认,“我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过什么心动的感觉。”

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同时发出了类似于自行车的气门芯被拔掉之后的声音——这个比喻还是伊芙琳提出来的,斯内普没骑过自行车,但他认为这个比喻就和伊芙琳的其他奇奇怪怪的比喻一样在某种程度上也十分准确。

斯内普没再理会两个室友,他机械地换下衣服,钻入四柱床,放下幔帐,把自己浸入安全的黑暗之中。

没什么特别的。他告诉自己,只是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又一次令人生厌的无聊讨论罢了。

他确实没有喜欢的女生。尽管他和莉莉还有伊芙琳关系都很好,但斯内普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止步于朋友。

他也从没有体验过周围人吹嘘得神乎其神的“心动”。相反,斯内普对“心动”这种状态感到厌恶,这是一种对自己的情绪和思维的彻底失控,意味着作为一个冷静的独立的个体,他竟然会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或行为而产生脱离正常范围的变化,简直是堪比夺魂咒的黑魔法。

至于他刚才在看到小册子时产生的怪异联想,那也没什么意义。

人的脑子就是这样,总会莫名其妙联想到一些东西,伊芙琳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的脑子就像是高布石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击会把其余高布石弹到哪里,又会弹出什么样的奇妙连锁反应,就像他有时候也不明白伊芙琳为什么能在谈论戒指的下一秒又提起邓布利多会不会用剑,虽然她也给出了解释,她说这是因为邓布利多很像《魔戒》里面的甘道夫。

不,不不,他现在也不该再去想伊芙琳。他刚才想到伊芙琳的次数已经有些超出了正常的频率。

他该睡觉了,他该清空大脑,现在就睡。

斯内普躺了下来,他闭上双眼,回忆自己曾读过的关于大脑封闭术的描述。这是他现在最需要的技术,清空大脑,控制思维,让自己的精神也变得无坚不摧。

这很难。斯内普在不断尝试。

一开始他选择将蹦出来的思绪都驱赶走,用恐吓警告的方式——嘿,这个念头,不许再继续思考下去了!现在是宵禁时间!

但思绪是比夜游的格兰芬多更难缠的对手。斯内普发现围追堵截只会加大思维活跃程度。他很快更改了方式,与其什么都不想,不如专心地想点毫无意义的东西。

于是他开始在脑海中想象一片黑幕,可能是黑布,可能是漆成黑色的木板,也有可能只是深不见底的坑洞……总之就是一片漆黑的东西,没有任何杂质,斯内普努力地想象它。

临睡前的时间流速是难以依靠个人感觉来把握的。不过很快,至少斯内普认为很快,他坠入了睡眠的深渊。

…………

“西弗勒斯?”

四周一片朦胧,斯内普茫然地打量起自己身处的空间,下一秒,他的头脑就先于感觉给出了判断:这是一个安全的房间。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的是一张宽大、柔软的床铺,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单,似乎还散发着阳光的香气。

少女横卧在床铺上,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露出健康漂亮的雪白小臂和小腿,而在连衣裙之后,一条毛绒的金色尾巴“砰砰”拍打着床单。

在他懵然之时,她已经欢笑着从床铺上跳下,赤着足向他奔来,双手一揽,就亲昵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西弗勒斯~”她软软地念叨,“我等了你好久啊,快点,快来嘛……”

伊芙琳的双手向下滑,她捉住他的手,毫不费力地将他牵到了床铺之前。

她的尾巴还在因为期待而摇晃,斯内普被牵着踉跄向前,然后一同栽到床上,只听床垫内的弹簧“嘎吱”发出一声异响,伊芙琳清脆地大笑起来,双腿豪迈地一跨,径直骑到他的身上,尾巴就在他的双腿上来回扫动。

“你喜欢我吗,西弗勒斯?”

她微微弯下腰,棕色的双眼含着满满的笑意,毫不避讳地同他对视:“告诉我吧,西弗勒斯,你喜欢我吗?”

斯内普张开嘴,他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从他的咽喉处所发出的只是一连串低沉的嘟哝。好在伊芙琳也并不在意,她温柔地凑近,将呼吸喷吐到他的耳畔:“你应该是喜欢我的。”

是这样……吗?

“是啊。”伊芙琳又甜又软地说,“不然,你为什么要关注我的一言一行,听我讲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故事,记得我的生日和喜好,还总和我搭话,给我讲你从来不跟别人说的真实想法?”

斯内普苍白地反驳:不,那都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

“你会想要抚摸朋友的头发吗?”伊芙琳继续问,“你会盯着朋友的笑脸,然后突然觉得自己也想要微笑吗?”

“你会为了朋友和别的男生多说了两句话就生闷气吗?”

“你会想要……独占朋友的时间,想着,即使只有你我二人,也能就这样度过一生吗?”

伊芙琳又在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非常、非常可爱,似乎只有她有这样的魔力,能让他在看到她笑脸的同时联想到晴天,还有接踵而来的无忧快乐。

“你喜欢我,西弗勒斯。”她悄声说,“你就是喜欢我。”

“对了,你还想摸我的尾巴。你一直不愿意承认,其实你很喜欢我的尾巴,对不对?”

她抓住斯内普的手腕,向她身后探去,脸上依旧是那样纯净灿烂的笑:“那就摸一摸吧,毕竟这是梦,梦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

斯内普浑身发软,他摸到了伊芙琳的尾巴根部,顺着蓬松柔软的毛发,他轻轻地顺着尾巴向下,感受到掌心属于伊芙琳体温的热度,还有飘飘欲仙的膨胀感。

对,这是梦。

他的手从尾巴上继续向下,斯内普撩开了伊芙琳粉红的连衣裙,而伊芙琳继续半跪在他的腰上,笑眯眯的,双臂轻轻撑在他的胸口。

…………

“有感觉了?”伊芙琳抬眸望向他,眼中水波粼粼,“再多一些吧……”

…………

最后,斯内普搂住她的腰,少女顺从地将自己贴入他怀中。温软、细嫩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胸膛,斯内普感觉她在微微发颤,而他自己也在颤抖。

……………………

快.感.顺着他们身体所接触的地方浪涌般侵袭他的理智,他感觉到潮湿的液体顺着脸颊在向下滴落,斯内普疑惑地低下头去,正撞见伊芙琳了然又怜悯的眼神。

“你在哭。”伊芙琳轻声道,“怎么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有言语,他越发用力,速度越来越快,白光吞没脑海的那一瞬间,他紧紧地抱住了伊芙琳,抱住了即将消散的梦境。

“…………”

斯内普睁开双眼。

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的呼噜声和水波拍打窗户的声音交织,此时还是午夜。

他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太舒服。用双臂撑着自己坐起之后,斯内普发觉到那种怪异的不适感来自于他的睡裤。

“……该死。”

小声骂了一句脏话之后,斯内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双手捂住脸,意识到一件极为重要,也极为恐怖的事。

他真的动心了。

对着他的好朋友,对着和他相比几乎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天使一样的女孩……对着伊芙琳·克劳奇动心了。

………………

“致西弗勒斯·斯内普:

经过我多日审慎的思考,我最终决定向你说出我的心里话——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伊芙琳·克劳奇,作为一个拥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个体,在精神正常的状态下,非常确定:我喜欢你!”

信纸在微微颤抖,斯内普捏着这封宛如冬日惊雷的信,在用他最引以为傲的清醒头脑逐字逐句分析里面的词句时,他回忆起了两年前的这个梦。

曾经他以为那是一个最悲哀也最痛苦的梦,梦里的他拥有了一切,而现实里的他却连直视伊芙琳的笑脸都会感到心虚。他以为自己所能拥有的也只能是梦,但在逐渐掌握大脑防御术后,连梦境都成了最清醒的折磨。

梦里的伊芙琳对他百依百顺。她总是灿烂地笑着,笑容完美到虚假。斯内普知道现实里的伊芙琳并不总是这样笑,她会愤怒,会失落,会焦虑,会贴在木头课桌上睡觉睡到流口水,会吃东西又快又急到噎住还瞪圆眼睛竖起大拇指示意这个东西“超级好吃”,有时候她的表情会丑丑的,可每一瞬间都无比生动。

他只对这样生动的伊芙琳心动,尽管他知晓,这样的伊芙琳并不喜欢他。

他试探过,却在每次都快要得出答案时又怯懦地缩回触角。他不敢去赌,因为赌输之后他会失去一切,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结局,所以他只能停在自己划出的这条“朋友”的安全线后,准备就这样维持一辈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继续向下读,他读过一个个炽热的单词所组成的炽热的句子,直到听见伊芙琳发出后知后觉的惨叫声。

他抬起头,看着在他的房间里四处乱跑满面通红的伊芙琳,忽然又感受到了那曾经令他深恶痛绝的失控感。

只是现在,他不再抗拒这样的失控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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