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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Sonnet 5

见过黑珍珠吗?

色泽深沉,颗粒圆润,有着丝绸一般细腻的光泽。你不会觉得她比白珍珠漂亮多少,但她足够稀有,所以足够昂贵。即使有人认为,她看起来和钢珠没什么区别……说真的,只有蠢蛋才会这么以为。

西里斯·布莱克见过活的黑珍珠,就在自家庄园的沙发山。

即使那位小姐的脸颊上当真有着丝绸一样的光泽,眼瞳生得像珍珠一般圆润可爱,他也知道,自己未来是绝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的。

且不谈她是个斯莱特林,先就她复杂的名字来谈——

米斯切尔·沙菲克·罗尔,这“沙菲克”可不是她的中间名,这只代表着她先前还有一位父亲。但要是把所有“父亲”都加上,她的名字就要在学校的名单上做个回行了。

西里斯承认自己有夸张成分,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米斯切尔的母亲是个优秀的“结婚家”——如果写作的能叫作家,画画的能叫画家,那热衷于结婚与离婚的罗尔夫人,怎么不能是结婚家呢?

此时那结婚家就在楼下待着,她原本姓弗利,即使人到中年,长相还是万中无一。这源于天生丽质,也离不开日日夜夜的精心保养(她对美貌抱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追求)。但即使她在皮囊上做到了无可挑剔,头脑却不太灵光。

这么说倒也不准确,因为出身纯血巫师家庭,罗尔夫人就只挑纯血的巫师结婚,而这些男人大多都很有财富。可想而知,身为结婚家的她在古灵阁里有多么客观的一笔积蓄。

这从米斯切尔身上就能看出来,校外的她总是穿着最新的衣服,跟着母亲到各家庄园做客。上学时呢,能从她高跟鞋那细微的外形与高度差异,判断出与昨天的是否是同一双。

还有现在,米斯切尔在西里斯对面翘着二郎腿,裤脚上喷洒的香水随着她轻幅的晃动渐渐扩散。这是种柔和的香气、金钱的香气,但与她本人无关,也毫不契合。

“你好啊,西里斯。”罗尔小姐的声音绵绵的,像是团纠缠在一起的羊绒,“我们在学校见过。”

但西里斯觉得,这声音更像是一块嚼不烂的泡泡糖。工业的香精味充斥鼻腔,谁也不会找出比这更恶心人的东西。

“幸会。”他并不想和她多说话,因为伪装是他们的惯用伎俩。

罗尔家的人才不会把情绪写在眼睛里呢,那样太容易被读懂。就算米斯切尔并不是真正的罗尔,但她嘴角那轻蔑的弧度也证明了,她将新继父的行事作风又学了个通透。

可布莱克先生没机会看到这个笑。

米斯切尔的心形脸被书挡了多一半,只留一双眼在书页上方打量。那双眼颇有些东方韵味,细长流畅,眼尾向下耷拉着。眼睛上方,两道墨黑的浓眉几乎平直,将一圈睫毛狠狠压住——那些睫毛像极了蝴蝶的翅膀,却被架在牢笼中永远不得自由。

她挺翘的鼻子随了伦敦的生父,而饱满的嘴唇和全身的皮肤却都随了母亲——那是种大地的棕褐色,鼻尖透着一点红。严格来讲,米斯切尔似乎完全达不到黑珍珠的标准,但这不奇怪,人只能像物,但终究不是物。

西里斯很庆幸,米斯切尔的头发是纯粹的黑色,而不是耀眼的金。否则他就会想象,这是卢修斯·马尔福掉进了泥坑里……他会笑出来的,一定会!那样的话,他就没法平静地坐在她对面了。

就像纯血小屁孩热衷于排斥他这个格兰芬多一样,西里斯也不介意那些毒蛇们天天倒霉。

说起“排斥”,这词可不是说说而已的。纯血家族中,布莱克家族可是极端的纯血主义分子,而几乎所有纯血巫师,都会进入崇尚强者的斯莱特林。可西里斯是个例外,他从头到脚,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

不仅如此,他还和父母厌恶的混血巫师玩在一起。数罪并罚,即使是顶着布莱克姓氏的人,也明里暗里地不待见他。

但这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反正这个地方西里斯迟早要离开。

这房间里洋红色的沙发,碎花的地毯,包括罗尔小姐手上的那本《十四行诗》……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刻板的、腐朽的气息。它们好像是活在上个世纪的老人,从坟墓里爬出来,用只剩枯骨的、不能称之为手的东西对年轻人指指点点。

从头顶的发丝到鞋底的泥土,它们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就像米斯切尔现在所做的一样。

天蓝色,她眼中那抹透着苍白的天蓝色,是她全身上下最割裂的一点。这颜色和全身的沉着温暖毫不搭调,透着冷峻,透着咄咄逼人。

米斯切尔嘴上说得热情,但她却像第一次看见西里斯似的,仔细评估着他的一切。身材高瘦,相貌英俊典雅,一头漂亮的黑发,一双醒目的灰色眼睛。

纳西莎说,他这位表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傲慢,洒脱不羁,英俊迷人。但在西里斯进入格兰芬多后,她自己把这一说法推翻了。

但对米斯切尔来说,这些形容词如何叠加都无所谓,她对男性就是提不起好感,一点都不行。

她认为,男性身上就是带着一种狂妄自大,以为这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实际上一点也不是,她最乐意做的事就是凡事都踩他们一头,即使这行为和男性的狂妄自大没有任何区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西里斯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米斯切尔明明就没张着嘴,但他能听到某些刻薄的话语在耳边绕来绕去。三年来的她都是这样的,趾高气昂,喜欢不动用证据地对一件事大肆评判。

他和朋友们都烦她烦得要命,但实在是做不出什么实际措施。他们没法像对付鼻涕精一样对付她,因为——

一来,罗尔小姐在学习上聪明得要命,只有个别眼睛雪亮的教授不偏向着她。二来,这家伙对他们的小团体并没什么妨碍,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么说也不准确,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西里斯和詹姆斯·波特、莱姆斯·卢平、彼得·佩迪鲁是好哥们,而他们有个共同的敌人——斯莱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在他眼里,那人长了张充满苦相的脸,目光阴险,每天像条毒蛇一样在角落中静静窥探。他的黑发长到肩上,但丝毫不具典雅。瞳色也是漆黑的,像是有人将墨水倒在他头上,从头到脚浇了个彻底。

还有那最引人注目的、和美感不沾边的鹰钩鼻,像是被胶水强行粘在两眼中间,滑稽又可笑。

但西里斯自认为还算有原则的,他不会对一个仅仅是长得不合他心意的人产生太多恶意。所以斯内普还有什么过分的呢,比如——在刚开学的火车上,他的态度差的要命。还有,他总和自己的小团体鼓捣出莫名其妙的魔药或咒语,那些东西大都用在了格兰芬多的麻瓜学生身上。

不仅如此,在二年级时他不知怎么地还和马尔福有了交集,那个讨人厌的卢修斯·马尔福,光这一点就够西里斯讨厌他几百次。

但其实他们四人中,对斯内普敌意最大的还要数詹姆斯。他很是光明磊落的承认,那个叫西弗勒斯的和他喜欢的女孩走得太近,这叫他很不爽。

相信斯内普也有一模一样的感受,所以他们之间的敌意从来都是双向的。只不过斯莱特林的小团体并不牢固,他们绝不会在其中一人陷入困境时赶来支援,相反,他们会在听到动静后躲得远远的。

这就给了格兰芬多的三人(有时候西里斯觉得彼得在不在都差不多)合伙对付他的机会,他们为此感到快活。

而话题回到米斯切尔身上,敌人的敌人这一暗示就很明显了——她也和斯内普不对付。

起初,包括格兰芬多最笨的学生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罗尔一定喜欢那在斯莱特林饱受歧视的混血巫师。毕竟她会强硬地将斯内普每节课的同桌都挤走,用白眼或是嘲讽来拦住他们的所有辩驳。

最开始有人会对此不满,但很抱歉,斯莱特林就是崇尚强者——这条规矩刻在他们骨子里,也像病毒一样在器官里驻扎。当那些渴望抱团或是有意拉拢的混血巫师发现,他们一点儿也打不过米斯切尔的时候,那座位往往会被让出。

然后罗尔小姐就有机会用嚼不烂的泡泡糖一样的声音,对着身边满是敌意的斯内普,说着些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

没有任何一个纯血的巫师对此感到奇怪,拜托,她妈妈可是专业的结婚家。就是有人造谣米斯切尔入学前已经离过两次婚了,他们也愿意相信,并且对此津津乐道。

虽然法律上这点就不可能实现,但谁管呢——拜托,这只是个造谣。

当一个学生同时拥有了美貌和成绩,相信她不管做什么,都能成为这一年级的风云人物——米斯切尔就是这样,所以红色和绿色的两边极为难得地达成了共识,他们爱看这风云人物爱上不起眼的小老鼠的戏码。

可事情马上就变了,因为那个姓斯内普的混血巫师,竞在魔法学习上天赋异禀。所以稍微聪明点的人立刻指出,这两人只是在各方面明争暗斗。

但只是……只是他们之间还有些什么是一句两句说不清的。

但这不重要,三年级的那场决斗让格兰芬多的小团体意识到,虽然米斯切尔招人讨厌,但她也并非敌人而是潜在的盟友。

所以他们曾试图叫阿尔温·沙菲克去撺掇——听姓氏也明白了,这人和米斯切尔脱不了亲缘关系。纵使皮肤都是同样的棕黑,但阿尔温可是个格兰芬多,比斯莱特林良善多了。

他始终相信,自己那个被生母带走的亲妹妹,是世界上最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听听这话,阿尔温的脑袋一定是进水了,不对,应该是他整个人都掉进了水里,死活不愿意睁开眼睛。

但凡他肯睁开一条小缝,都能明白什么是事实。

那拉拢计划在三年级时毫不意外地失败了,因为阿尔温所怀念的亲缘始终是单方面的。米斯切尔比他小了三岁,被带走时只是个两岁不到的孩子。

他以为小孩的脑袋一定能记住许多温暖的回忆,但事实是那些短暂又不真实的经历,根本无法抵御她生母的添油加醋。

“沙菲克,不记得了。但如果这姓氏特指的是约克郡那个胸无大志的醉鬼,关于他的个别事迹,我在罗尔先生订的报纸上读到过。”

可想而知她的回答多么叫阿尔温愤怒,又多叫他心碎。他重复了无数次这根本不是事实,却又在不久后的某个礼拜天重新认为,他的妹妹是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无可救药了。

所以,西里斯真是难以面对米斯切尔。他不懂这人不好好在楼下的花园待着,反而跑上楼来做什么。

他身上有什么可以供她用来竞争的吗,一点没有啊——

她不是早就在心里把他嘲讽了个遍吗?

“西里斯,”米斯切尔将书放下,西里斯终于看见了那个笑,还有这张完整的、注满了无用的成熟的脸,“你知道每个人都得有本珍贵的书,还得有个心爱的玩具。”

“有话快说。”

罗尔小姐突然皱起了鼻子,她一定是讨厌西里斯的说话态度,认为他和他表姐一样目中无人,但丝毫不懂得加以掩饰。纳西莎还会在她面前装一装呢,但西里斯一点不会。

他才不会惯着这种人。

“斯内普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玩具,凭你的大脑绝对想象不出来,”她将腿放下,整个上半身都倾斜过去,“要是你们把他玩开线了,我该有多难过。”

她这是吃错药了?

在霍格沃茨上学的第四个年头,米斯切尔·罗尔被正式纳入对立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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