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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藏花

好不容易快要出禁闭了,奥罗拉却开心不起来。守护灵的问题还在困扰着她,虽然她没有逼她马上给出回答,可是那个问题好像在她脑子里生根了一样,让她总是转过一些奇奇怪怪甚至难以启齿的念头。这严重影响了她写作业的效率,导致她还有很多作业没写完——当然,其中也包括大主教特意给她加的那些。

一想到自己心怀四方,梦想闯荡大千世界,充满好奇,希望探索宇宙真理,却被这些该死的作业困住,奥罗拉就觉得十分郁闷。但她如果眼下不赶紧把这些东西补完,接下来的惩罚应该就不止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除了补作业压力,奥罗拉还有个烦恼就是如何处理守护灵送的那些花束和花环。虽然总的来说,她送的杀虫剂更多,喷完就完事了,但送花次数也不少,都是珍贵的永生花,她都好好摆起来了,加在一起一共有七束。

守护灵第一次送的是紫罗兰色,后面的花都是十分鲜艳的颜色,比如橘色大丽花金黄天堂鸟火红小睡莲,确实是够提神醒脑的,但被查房的嬷嬷发现的概率也直线上升了。圣女房间的配色主打的就是一个清心寡欲,天蓝水绿雪白,什么看着淡泊宁静就刷什么,她去年求了好久才在天花板上加了一点鹅黄。但这些颜色加在一起也没有守护灵送的花亮眼,到底藏哪儿能不被发现呢?!

守护灵倒是试着帮她解决这些烦恼,可惜她能帮上的忙也很有限。

根据守护灵自己的说法,她除了罗沙赫林和基洛莫斯两国以外,对其它地方的语言和文化要么知之甚少要么一无所知。她虽然能够在奥罗拉补基洛莫斯语的历史题时指点一二,但

对奥罗拉最头疼的伽西格兰语小作文和威夫伽格语哲学题,也是一筹莫展。

甚至,她在听到奥罗拉翻译过来的威夫伽格哲学家言论时十分暴躁地骂了一大串:“这些哲学家怎么不说人话呢?非要用那么拗口的长句,那么难懂的术语才能显得自己很有深度吗?他们就没考虑过普通读者的心情吗?他们费那么大劲创造一堆哲学理论难道只是为了自娱自乐,或者显得自己比别人有文化吗?”

对于那些花的去向,守护灵的态度是:

“你就说是日神派神鸟给你送来的就好了,你们的圣徒传里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传奇故事吗?”

奥罗拉却不赞同。

“不,这样不行。如果日神不给循规蹈矩的奥萨娜送花,却给经常违规的我送,会显得她好像瞎了眼。而且一旦这事儿传开,我肯定会受到更多关注,那我以后干坏事……不是,勇破束缚探索真理,不就更难了吗?”

守护灵一想也对,于是换了个思路。

“那就给它们施个仅你可见的隐蔽咒好了。这样你就算把它们挂天花板上,别人也看不见。”

这倒是个好方法。但奥罗拉知道,那样的咒语很耗费灵力,她不希望守护灵每次送她花都要贴上那么多灵力。

思来想去,她灵机一动。

“我要把这些花藏到圣像殿去!每天都有那么多信徒去圣像殿送花,藏木于林,没人会发现的!那里的花也没人敢轻易碰,完美!就算我每天都去圣像殿看花,也可以说我是去膜拜圣徒的,超完美!我真是太聪明啦!”

守护灵问道:

“花摆满了,不会被清理掉吗?”

奥罗拉笑到:

“不会的,圣像殿被施了空间折叠术,可以容纳无限的花。”

守护灵点头道:

“那就好。”

奥罗拉还有些没说出来的小心思。

天天去圣像殿,也可以帮奥萨娜一起擦地擦窗擦雕像,顺便问问她如何高效完成作业。

简直是一举三得!

定下了这个主意之后,奥罗拉出禁闭室的当晚,或者应该说深夜,她在守护灵掩护下,溜进圣像殿,把守护灵送她的花放在一些她喜欢的圣徒像旁边。

把花藏好之后,奥罗拉开始找奥萨娜。圣像殿很大,她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奥萨娜,刚想走过去打招呼,却见到多米安副主教神色凝重地向她走去。她下意识地藏在一个巨大的雕像后面,想听听副主教会说什么。

副主教和奥萨娜都把声音压得很低,用母国伽西格兰的古语交谈,奥罗拉听不清多少,听清的部分也听不懂多少,只听到几个反复出现的词。

“停止……毒药……不能……”

“超越……荣耀……”

“愚蠢……懦弱……”

“欺骗……可耻……”

奥罗拉原本还在苦苦回忆其它一些模糊听见的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忽然看见副主教一反常态,狠狠地扇了奥萨娜一巴掌。她气得把什么词都忘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即就想冲出去帮奥萨娜打回去,打不了也得狠狠骂他几句,受罚就受罚了,先解点气再说。

她脚都迈出去了一只,嘴也半张了,但守护灵及时拉住了她,捂住她的嘴,用唇语告诉她:现在不行。

好不容易等到副主教走远了,守护灵也松手了,奥罗拉冲到奥萨娜身边,看到她不仅脸肿了,眼眶也是红的,心中对多米安副主教的咒骂立刻恶毒了十倍以上。

她心疼地把手放到奥萨娜脸上,给她治疗,一边低声问道:“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如果是犯罪的事,我跟你一起去……”

奥萨娜颓废地打断了她。

“没什么,只是考我几道题。我答不上来,他很生气……说我很愚蠢,是在给我父亲抹黑……”

想起奥萨娜的身世,奥罗拉更难过了。

奥萨娜的父亲是个颇有盛名的圣骑士,可惜跟奥罗拉那个平庸的父亲一样,也早早地战死了。不一样的是,奥罗拉的母亲一直在她身边,而奥萨娜的母亲终年云游在外,代行家长教养之责的,是奥萨娜父亲的大哥,也就是她的大伯,多米安副主教。

多米安很在意家族的荣耀,一直为自己被出身贫民的多米尼克压了一头而愤愤不平。虽然他表面上装得淡泊,但有点眼力都能看出来,他一直在把他扭曲的心愿寄托在奥萨娜身上,给奥萨娜施压,不许她落于人后。只要奥萨娜有哪点让他不满意,他花招用尽,软磨硬泡,非得让她改了不可。奥萨娜总是显得比同龄人沉闷古板,甚至有些刻薄,与其说她本性如此,奥罗拉更相信这大半是多米安害的。

奥罗拉皱着眉骂多米安。

“愚蠢的是他。反正以后当圣祭司的肯定是你,现在你犯点小错也无伤大雅。哪有人能一直不犯错的?!”

“而且你又不随父姓,你也不是骑士,骑士父亲的荣耀关你什么事?!他那么厉害他怎么不去当骑士,不去前线打仗呢?!”

奥萨娜看着奥罗拉,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奥罗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当圣祭司吗?”

奥罗拉本来很确定的,但被她这么一问,忽然有些迟疑了。

“为了响应神圣的召唤,为了光大伽西格兰的荣耀,和你母族的荣耀?”

奥萨娜不是一直都这么说吗?

可是这次却不太一样。

奥萨娜一贯坚定自信的眼神,流露出少有的惆怅。

“这些都是真的。但是,还有一个原因。我们三个之中,总有一个要担此重任。你不愿意,奥尔佳也不愿意,那么我必须愿意。”

“可是有时我也会怀疑……我是否真的能担此重任。如果为了实现一个好的目的,我必须做出一些不好的事,那这个目的,真的能算好吗?神能够饶恕我的不择手段吗?”

奥罗拉更心疼了。

多米安这个本事小脾气大,没什么贡献只会指手画脚无能狂怒的伪君子真贱货,都把奥萨娜逼得精神恍惚了!

她赶紧安慰奥萨娜:

“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都是世界的错!你就是对自己要求太多了才会这么痛苦迷茫,你不能这样,你要学学我,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不要老是责怪自己!”

“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学者说过吗?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你被多米安这样的人养大,你的人生本身就是从负数开始夺分了,能维持精神稳定就已经很棒了,犯点错算什么?犯了错,改过来就好了嘛,另一个很厉害的学者也说过,人生就是不断试错的过程啊!”

听她这么说,奥萨娜眼中的惆怅渐渐消失了,她擦掉了差点掉出来的眼泪,笑着说道: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奥罗拉,你真的很会安慰人。”

奥罗拉见她心情好了,顺势提出愿意帮她一起承担处罚。可是她坚决拒绝了。

“不,让我自己来吧。是我错了,我必须自己赎罪。”

这次,无论奥罗拉怎么劝,她都不改决心,奥罗拉只好作罢。

她正想告辞,奥萨娜却拦住了她。

“你深更半夜跑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帮我擦地吧?”

“你作业补完了吗?”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奥萨娜比她亲妈还了解她。

奥罗拉有点不好意思。

“……快了。”

奥萨娜一眼看透。

“那就是还差很多。说吧,还差什么?”

“我教你。”

此时此刻,昏暗的夜色根本盖不住奥萨娜身上无比闪耀的神队友之光。

奥罗拉激动地左右摇晃她的肩膀:

“亲爱的奥萨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

……

就这样,奥罗拉和奥萨娜聊完之后,带着许多清晰高效的解题思路,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圣像殿。

那一晚,火力全开的奥罗拉沉迷作业无法自拔,仅仅做到凌晨四点,就把最难的十道题都写完了!她非常兴奋,头脑发热,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不停地夸自己是填坑天才,快学天才,时间管理大师,即兴创作大师……直到守护灵忍无可忍地把她拖过来,暴躁地按在床上,盖好被子,逼她睡觉。她还问了奥罗拉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大概是前几个小时大脑透支过度,奥罗拉现在感觉脑子晕晕乎乎的,没多想就回答:

“我对应该好的就都很好……”

奥罗拉还是没转过来,她在旁边闷闷不乐地等了快一整夜,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

但是直觉告诉她,守护灵想听的不是这个。倒也不完全是出于直觉——四周的空气忽然变得很热,而那热源显然来自于她身旁的黑影。她曾听她无意提起过,因为她主修的是火系的法术,身体里这类的能量元素难免丰富些,一旦情绪激动,周围温度就会跟着升高。遇到这种情况,离她远点,过会儿就好了。

奇怪的是,空气这么一热,她虽然更晕了,但正确答案一下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她无比自然,无比流利地对她说道:

“可是,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你是最特别的。”

更奇怪的是,她总有种既视感,觉得她好像以前……在其它地方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但她此时觉得非常困倦,看东西连重影都出现了,没挣扎几下,就闭上眼睡着了,无法思考更多。

只是在睡着之前,她似乎听到有一个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我果然还是讨厌你,奥罗拉。”

“你总是这样……让我心烦意乱。”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有个教我哲学课的老师是康德吹,然后我慕名去读了一下康德……他的表达让我太困了,我实在跟他的哲学无缘……平等地佩服一切能读完康德的人……

搞乐队的德国人跟搞学术的德国人一定不是同一种脑子,我很喜欢听德国民谣,但真的跟德国学者有点犯冲,不仅是哲学,我读真爱民俗学科的时候也是一看德国学者的理论就头痛,那些字分开好像都懂,合在一起:哦这什么鬼。看了半天基本啥也记不住……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马克思说的。

人生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忘了谁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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