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宫暁抓着青蛙的两条后退就往这家伙身上摔，五条悟也没躲，就笑嘻嘻地装模作样地挡了两下：“这不是给你助攻吗？你放不出来我也着急嘛，你该感激我才对呀。”
“滚。”真宫暁又用力甩了一把，然后想到了一个可能，激动地说“也许我的根本不是什么六眼，所以学不会也是正常的。”
五条悟伸出手竖在他面前“刚才我的咒力经过哪几个手指？”
“拇指→无名指→食指→拇指……你是在跟我炫耀你精准的操控力吗？”
“只有六眼能看到咒力在体内的运行状态——就像我能看得见你的咒力都在指尖出不去，你也能看得出来我的咒力在五个指根之间跳转，别垂死挣扎了。”
这玩意怎么说得像个透视挂？这在游戏里可是要被封禁举报的。
“别担心啦你咒力比我没少多少。咒术这种东西就跟1 1=2一样简单。你可能只是现在被某种，嗯，普通人的思维惯性束缚住了。”五条悟想了想，然后又抛出一个惊世骇俗的比喻来。
“就想你哪天去做了变性手术，变成女的就有很多地方比如说要蹲着……”
“好了你别说了，离我远一点，变性手术你自己做。”真宫暁及时地摆出了STOP的手势之后速速后退：“今天的课程我想自习，多谢五条同学指导再见。”
真宫暁回到自己的寝室，烧了开水，给自己冲了一杯30円的速溶咖啡。
书桌上竖着真宫夫妇唯一的一张合照，两人那时候看起似乎还不是情侣，站位有些若即若离，眼神看的都不是同一个方向。
比起还在学生时代就画着浓妆看起来艳光四射的真宫奏，这个‘乌丸红月’，不，五条海斗看起来乖巧又带了两分温驯，很有点现在少女小说里和善恭顺的温柔男二味道。
他以前一直很难把这个男人和他姨母嘴里那个高傲又嚣张，偏执又专情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现在知道了，身世是假的，爹也是假的，全是他丨妈的假的。
真会演啊。
明明在刚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他除了荒谬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但是在看到这张合照之后，可能是有了个具体的形象，他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就好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他下意识地就举起了那个相框。
“——我两天没睡了”
把它砸下去会很响。
他拿了个塑料袋把相框包起来，塞进了杂物箱的最底层。
……
从夜蛾老师上课之后过了六天，他的咒力使用依旧毫无进展，夏油杰出去了两趟，五条悟倒是再没有出去工作过。
没事就逮他练咒术。
夏油杰不在的时候早上六点半就来敲他的门。
真宫暁生不如死，他裹紧被子努力无视了超过三分钟，外面就会响起人声协奏曲。
“开门呀，开门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五条暁开门呀——”
然后他就会忍无可忍地冲过去，恨不得用最大的力道用门把砸塌五条悟的鼻子。
当然一次也没成功过就是了。
“你昨天都玩《勇者斗恶龙》玩到凌晨三点，为什么这么早还能起得来？”真宫暁跟个行尸走肉一样被拖到操场：“放过我吧，我真的学不会，《火影忍者》里都有李洛克呢，咒术师就不能有点物种多样性？”
说真的，比起要把咒力放出，直接用咒力体内循环强化□□真的简单多了，他前天已经可以单手抬起一吨多的轿车了，只要力气足够大，有什么玩意儿不能打？
一切的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如果今天去打那只蜂型咒灵，他觉得自己能把它手撕成两半。
“你又不是天与咒缚，为什么老想着用体术，抢人家的设定真的很不道德你知道吗？”
“我学不起来啊。”真宫暁也抓耳挠腮。
虽然五条悟这个联想方式真的很不靠谱，但是他为了尽量快点找到感觉，甚至蹲在厕所里练了好久。
甚至因为觉得有啥东西包住了，他还拿订书针给手指戳了个孔——
“真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这家伙一推墨镜：“而且我都亲自来教了你都学不会，岂不是显得我不行？过来我扫描一遍，让我瞅瞅你到底哪里有问题。”
“拒绝！小心我告你侵犯**权。”他立刻双手抱胸后退好几步：“你有这个眼镜就整天瞎看别人的吗？你还好意思说我恶心？”
所以五条到底是什么奇葩家族？除了人渣就是恶女，面前还有一个是变态。
“当然了眼睛长在我头上我想看就看。”带着墨镜的少年笑嘻嘻地说道：“通知你一声已经算礼貌了……怎么，怕我看到你这把年纪还穿小熊袜子吗？”
谁穿小熊袜子了！那种带花纹的棉袜贵的要命他根本不舍得买……为什么这人讲话总是这么不着调。
他看着五条悟摘了墨镜，瞪着那对大眼珠子对着他三百六十度观察分析，一遍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不该啊。’然后表情从好奇慢慢地带上了几分玩味。
怎么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你除了真宫雅雅，见过其他真宫家的人吗？”等‘扫描’完毕之后，五条悟又把墨镜以一种很装逼的姿势戴回了脸上：“你有没有去过主宅？”
“……没。”雅雅阿姨以前只提过一嘴，真宫那边的亲戚不太待见他，所以一直没有带他见过其他的亲戚。他本人也无所谓，也没在意过这件事情：“怎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手伸出来我看看。”
然后他的手就被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地观察。
他的身形比一般的男生都要稍微纤细一些，躯干线条流畅，从小到大，他不止一次被同学或师长称赞手指又白又细，笔直好看。
毕竟是被人夸奖，他总是高兴的。有时有意无意地就会对比其他人的手部，发现自己的更好之后心里总会有点微妙的暗爽。
因为大多数时候他总是赢的，所以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点点奇妙的爱好。
真宫暁没有观察过夏油杰的手，因为自己没必要从他的身上寻找优越感。在这之前，他也没观察过五条悟的手，因为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在肤色上就已经输了。
真漂亮啊，他想。
配合着主人高挑的个子，手指也比他的长了将近一个指节。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肉匀停，玉石似的皮肤下，淡青色微微突出的经络仿佛隐藏在浓雾下的神秘山脉。
大约是气血充足，形状优美的指尖还带了点极浅淡的粉色。修长的指尖在他的手指间翕动时，手背上那几根细长的掌骨就会明显地跃起又消失，每一次定格都好像米开朗琪罗千万次雕刻下的完美杰作。
鬼使神差地，他张开的手指慢慢地合拢，温暖的指尖被包裹在他的手心里，他甚至能感觉到毛细血管内，那属于生命的律动。
突然被抓住但是因为过于震惊没来得及抽手的五条悟：“……”
“你抓着我的手看来看去，就不许我抓一把？”真宫暁十分理直气壮：“因为很漂亮，所以想摸摸是什么触感。”
“那还真是多谢夸……”下意识叼起来的五条悟说了半句，然后就立刻往回抽：“没想到真宫你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是个手控变态，撒开。”
感到掌心里往外的摩擦，他反射性更加的握紧“那怎么比得上你个偷窥变态……我现在的单手握力有八百公斤，这么用力抽手指会断的哦。”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这个吊儿郎当的二皮脸怎么有点奇妙的慌张？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GET到什么的真宫暁心里猥琐一笑，突然抓着对方往自己这边一扯。
五条悟立刻猝不及防地被他拽得踉跄了两步，但可惜的是他用咒力及时稳住了身形，真宫暁能没成功把他摔个大马趴。
“快点松手哦，就算是五条哥哥，也是会生气的哦。”五条悟一只手被他拽着，其他地方都在尽可能的远离，为了不显示出自己的恼羞成怒，嘴角还在诡异地假笑着保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哦豁，怕变态是吧。
虽然。除了那个杀手之外没遇过什么神经病，但是他看得电影多啊，现在为了赶时髦，哪个电影里没有一两个神经病大变态的。
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变态杀人狂他都看了十几个了。有哪个可以模仿的来着？
神经病……变态……手控……就是你了BOKI君。
因为现在五条悟用咒术把自己整个人都钉在了地面上，真宫暁在□□强化到更高的水准之前似乎也没法把人强行拉过来。他只是抓着五条悟的手，假装一脸痴汉把自己的脑袋缓缓凑过去……
哇塞，这汗毛都跟蜘蛛感应一样竖起来了。
哎嘿，我今天不搞你一回我真宫暁的名字跟你读。
这一瞬间，他的脑袋里已经奏起了赛比威尔第的《凯旋进行曲》，激昂慷慨的小号直冲云霄。
“……悟……和真宫？”一个熟悉的，许久未闻的男中音从不远处传来，真宫暁脑袋咔咔地扭转，才发现他之前的注意力完全在五条悟身上，一点都没发现已经回来并且靠近操场的夜蛾老师，和他身边同样穿着黑色高专黑色校服的黑短发女生。
那个女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五条悟，最后眼神定格在他们俩交叠的手，以及真宫暁受冲击过大而僵直在脑袋凑过去的姿势上，然后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咔嚓了一声。
“你们在搞什么？吻手礼？是告白……还是求婚？”
没存稿辣555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吉良吉暁想要成为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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