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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追根溯源

五条悟不确定红月是不是还待在孟加拉,那边洪水这么严重。给几个机场和船运公司电话咨询,都是说航线暂停——

他骤然发现,没有手机,别说去逮人,他连联系红月的方式都没有。他想找人的时候唯一的方法只能是像这样穿着这丑不拉几的衣服等着红月看见,还得看对方愿不愿意回来。

这不公平啊,凭什么只有自己随时内被看到,等红月回来想办法高低给他也装个定位。

五条悟去银行把他这段时间的薪水都取了出来,跑去红十字会全给孟加拉水灾捐了。

看起来像是有点矫情得好笑。

在坐视红月薅死魂这点上他的确存有私心,咒术师的天职是保护活着的人,获得灵子红月就能降低暴走的概率也算是他的职责范围——

但是这些死魂必然再没有了转生为人的可能。

为了活着的人,连死后都不得安息。

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足够粗壮,但是在这件事上,仔细想想还是在道德和良心上受到了谴责,再加上天气湿热,连饭都少吃了两碗。

不仅是怕自己变得冷漠,也更担心。虽然吞噬死魂在咒术界属于擦边行为,但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坐视不管导致红月以后得寸进尺,他看到的那个灭世幻象会真的发生——

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个时间线正在按他所知道的历史逐步重合,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按照真宫奏的请求,趁着虚弱期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红月甚至教了他避免暴走的方法。

三秒内八发‘茈’。

理论上他当然做得到。

那事实上呢?

不能这么做——潜意识这么告诉他。

五条悟完全不愿意想像自己手刃红月的那一天,但是这个想法却又不是纯粹地对恋人的不忍。

而是一种危险感知。

他总觉得红月还隐瞒了什么,甚至可能是什么非常重要的情报。五条悟也知道,除非自愿,自己根本没可能从他嘴里撬出来……

血条濒临30%用八发茈能杀了他,然后呢?

五条悟不觉得这句话是假的,可是知道红月就算告诉他弱点,也不可能乖乖就死,肯定会有什么亡语后招。

最好的情况就是拉自己陪葬。

那更坏,甚至更坏呢?

而且如果自己真的动手,中途但凡出现一点纰漏,或者中途心软了红月没死——雷霆震怒之下,自己稍微给他建立起来的这一点点规则观和道德观毫无疑问会立刻崩塌。

真宫奏需要做出实际抉择才能看到后果的预言,也就是说,他看到的那个大灾末世的景象很有可能还不是最糟糕的最来。

他还没有完全理顺现在已知的因果,明白乱做选择把红月逼进黑化路线那就绝对会进入bad ending。

……码的,怎么感觉好像在玩什么现实向galgame。

虽然手艺堪忧,但是依旧沉迷于做玻璃的真宫雅雅回来,看到他又换了个颜色的大字t恤,脑袋上飘过六个点后,指指自己的下眼睑:“你现在看起来好像熊猫。”

“这叫颓废系。”五条悟甩甩手,毫不在意自己的黑眼圈:“真亏你呆得住。”工坊里温度很高,基本靠通风系统降温,真宫雅雅每天清清爽爽地去,大汗淋漓地回来,但是每次都很开心,她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墨绿色的小茶杯,上面还做了花枝缠绕的装饰,看起来比之前的确精致了很多:“怎么样,有进步吧?我准备把这个送给爸爸。”

提到真宫凉,五条悟就会联想起自己当时同样冷漠的念头,有点兴致缺缺:“挺好看的,他一定会很高兴。”

“我现在技术还差点,等我能做大点的时候也送你一个。”真宫雅雅笑嘻嘻地把茶杯塞回背包里:“对了,你准备送爸爸什么?”

“什么?”

“爸爸四十岁生日啊,大寿,你不记得吗?”真宫雅雅盘腿坐在他身边:“他一定也会很期待你的礼物的。”

“……”谁会记得这个老比灯的生日。他不置可否地朝墙上的挂历扫了一眼……

等等,这个日期好眼熟……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

真宫雅雅被他吓了一跳:“姐姐?”

还有半个月,他爸妈就要结婚了。

他,五条悟的父母,现任五条家主和五条夫人的婚礼。

靠了。

人生在世,有多少人能亲眼看见自己的爹妈结婚现场——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个时间线也有亲爹妈的五条悟捧着脑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靠!我靠!

真宫雅雅看着他突然亢奋起来的样子,沉默了下,仿佛想到了什么:“对了,御三家的五条主家这段时间也有喜事,你也听说了吧?”

他这段时间神飞天外,哪里还能发现这个,只是正好注意到了日历上的日期。

会记得时间也只是因为那对黏糊夫妻结婚快三十年还年年过纪念日而已。

五条悟嗯了一声,问:“真宫家会参加吗?”

发现他的注意力果然更注重在五条婚宴上的真宫雅雅微微阖眼,隐去了眸中的暗光,自嘲地笑了笑:“真宫算什么,能让五条主家发请帖?贺礼能送进去就不错了。”

这倒也是,光是主家和分家,再加上另外御两家,还有些总监部、政丨府高官,的确是没有真宫这种末流家族的位置。

不过就算有席位,最多也只能携带一位家属,真宫凉不是带真宫瞳里就是带真宫雅雅,他也基本是没什么戏的——

虽然间隔了几十年,但是五条大概是个什么样的警备他有数,混进去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就是感觉有点像做贼,他还想跟年轻的爸妈说两句话呢……他真的很好奇他爹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像他妈说的那样沙雕。

得正大光明地进去啊。

“你是不是想去?”发觉他的跃跃欲试,真宫雅雅笑问。

五条海斗!五条悟一锤手心,这家伙可是分家的继承人,带个朋友进去不是易如反掌?

“你不会是想让五条海斗带你进去吧?”真宫雅雅看到他灵光一现的样子眉头抽搐,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你以什么关系跟他去五条家的婚宴?”

“……”糟,忘了现在外设是女孩了。

“没。”五条悟心虚地目移:“我溜进去。”

真宫雅雅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点,别被人发现,记得伪装。”

“你不阻止我?”五条悟倒是笑了:“我要是被抓,会牵连家里吧?”

“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偷东西,被逮到了也就是丢脸。”真宫雅雅冷酷地耸肩:“到时候你自己迎接爸爸的怒火,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忙着去洗澡换衣服,但是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咳了声:“爸爸要是真的气到要动手,你就找个理由说是红月逼的,反正他也不敢去求证,甩锅就行了。”

“……”

五条悟时常怀疑真宫雅雅对红月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他想去父母的婚礼,当然也想带着红月一起去看看,只是他冷静下来想到这件事时,回忆起上一次红月的扫描——

已经过去四天了,已经超过了之前的最长频率。

忘记了吗?

屋面的雨依旧连绵不绝,真宫家还遵循着传统的洗衣晾晒习惯,没用上烘干机。他那五颜六色的短袖飘荡在屋檐下久久地潮湿着。

第五天了。

他本来想给爸妈送点什么结婚礼物,可他又不能明说我是你们未来的儿子,他俩什么也不缺,送去了也会被当成不重要的东西扔在一边还不如不费这个心思。只要能见到,等以后回去了开玩笑一提,那俩笨蛋夫妇也一定会感到惊喜。

第六天了。

五条悟怀疑红月有什么意外,但是他去问真宫凉,或者给乐严寺打电话旁敲侧击都没有听到什么大咒灵作祟或者被祓除的新闻。

第七天了。

真宫雅雅大早上出门碰到了背着简易行李看上去要出远门的他:“你要去哪儿?天气这么差?”

“孟加拉。”没时间去办签证了,五条悟不确定这个身体能不能扛住用苍奔袭五千公里,这两天天气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他准备看看有没有去那个方向的航运,想办法蹭下飞机或者轮船。

就是偷渡。

“去那里干嘛?找红月?”真宫雅雅拽住他的手臂:“怎么突然?”

五条悟没法说红月不视奸他了他不放心,只得拐了个弯:“我感应不到他了,我想去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找找线索。”

这个说法果然让真宫雅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她低声询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周前。”

“这么久才说?”真宫雅雅眼睛一瞪:“出什么事了。”

“我也想知道。”五条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按照他所知的历史,红月还要三年才会被封印。

无论是真宫奏做的,还是他。

就算灵子不够,在这三年里红月应该是安全的。

“强制召回试过了吗?”真宫雅雅问。

“……?”

“把它叫回来啊!”真宫雅雅抓着他右手的袖子撸上去,指着上面淡色的图腾:“你们之间有使役契约,它可能会抵抗,但最少能让它知道你在找它。”

五条悟完全没想到这个,或者说是刻意地忽略了这个方法。

虽然知道红月不是咒灵,也不知道这个使役术对他真的有没有作用,但是在五条悟眼里,这玩意就是个狗链子。

红月也许根本无所谓,哪怕是真的狗链,应该也不会在意。但是五条悟知道,它不能用。

哪怕只是通讯。

“没,我不想用。”五条悟坦诚:“我们俩本来就吵架,这样我怕他更窝火。”

“……”真宫雅雅沉吟了会,打趣:“这么关心它的心情,姐姐你不会喜欢它吧?”

五条悟以为他俩搞在一起(?)的事情已经举校皆知,眨眨眼:“雅雅你不会不同意吧?”

似乎被他这个俏皮的动作噎了下,真宫雅雅表情些许微妙:“我当然支持姐姐的一切决定,只是红月毕竟不是人类……我的意思是,他能同等地回应你的感情吗?”

那可不是,就看能搞出这么多幺蛾子,就知道红月这个家伙爱他爱得有多死去活来。

就关于这一点,五条悟那信心爆棚得可谓直冲天际。

五条悟矜持地点头。

看到他如此,真宫雅雅微微目移,似乎在思考些难以启齿的问题:“那我能问一个冒犯的问题吗?”

“咱俩之间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五条悟咧嘴一笑:“问!”

真宫雅雅听到‘咱俩’这个词的时候表情短暂地凝滞了下,随即很快地被疑惑取代:“那姐姐是怎么确定的呢,不对,它喜欢你的原因是什么?”

靠,这问题的确有点冒犯了。

看出他的迟疑,真宫雅雅虽然脸上忸怩,吐出来话语却更加尖锐:“我大概也知道红月对人类,我指这整个种族……你在人类里有什么特别,能让他钟情呢?”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让人不舒服呢?五条悟不爽,脸上却是笑嘻嘻的:“当然是因为我的美貌善良智慧勇敢……”

“它连人类的长相,有时候性别都分不清。”真宫雅雅打断他的嬉皮笑脸:“我认真的在问你这个问题,这些只是人类会觉得美好的品德,他连善恶观都没有,会被这些吸引吗?”

“……”妹妹,你有点追根究底了。

五条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把这个问题往深了想,或者他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考虑。

他们情窦初开、生离死别、刀剑相向、两世相缠,早就是一条无法截断的江河,哪还有什么必要追源溯流——

“你知道隔壁有一句话吗?”五条悟笑着咬文爵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往而深也得日渐生情。”真宫雅雅把手伸出走廊,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她的小臂上:“它活了这么久这么久,却用区区几年就爱上了,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五条悟突然有一种预感,真宫雅雅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铺垫这些话。

“姐姐,你见过那个摆满了牌位的祠堂,知道红月守了那个神社上百年。”真宫雅雅看着水流从她的臂弯滴下,目光重新回到五条悟的脸上“爸爸只是用修复他的牌位做交换就能说服红月驻守在真宫家。”她的眼神说不上来是不忍还是不屑:“你是不是连它为什么选你结契也没有问过?”

结契的是真宫奏又不是他,有什么好问的。

五条悟隐隐约约知道真宫雅雅想说什么了,他惊讶于她竟然这么早就得悉关于真宫奏前世的事情,知道这小丫头指不定是陷进什么狗血妄想里了,于是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模糊地感觉到真宫奏本尊应该对红月是有点情愫,无论红月有没有回应,他心里总归有点刺刺的。

他不愿意对这位连□□都献出只为保护世界的人产生任何负面的想法,所以尽量避开思考这些:“我是实用主义结果派,结契是已经发生的事实,我只关心他以后会怎么做——”

看他如此油盐不进,真宫雅雅深吸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们只论结果,所以它喜欢的是谁呢?”

五条悟心神一震,多么熟悉的问题。

前面这么多疑问,只有这一个,他曾真真切切地问过。

红月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突然恍惚了起来——

【那我是谁呢?】

【你希望我认为你是谁,你就是谁。】

五条悟猛不丁似梦初觉地发现一件事。

就算红月的确爱上自己,他怎么能确定他没有爱上过真宫奏的前世呢?他和阿呼纠葛了上千年,这么长久地在他身边,难道就没有过一次动心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忆起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

他想起来他和暁、杰、硝子、七海还有灰原一起看的电影,那个非人的男主在女主和女主的之间摇摆不定,他们讨论男主的选择。

硝子选了钝角,他和灰原选择了前世,而杰和七海选择转生。

暁是怎么选的来着?

他认为前世和转生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根本没有做出选择——

而红月似乎至今都没发现这身体里换了芯子。似乎为了不被发现,真宫奏用了某种特特殊方法,使得他的灵魂看起来和自己一模一样。

那么在他眼里,自己依旧是真宫奏吗?或者说是空明?前川花都子?……

还是阿呼?

暁对高专自己的厌恶和爱意如果来自于现在的他,那红月对现在他的感情又是从何而来?

“你又是怎么确定,他是这两年才爱上你的呢?”看到他陷入默然,真宫雅雅笑了:“还有,你怎么确认他爱上你了呢?既然他喜欢你,总得要用人类的方式让你知道吧——是告白、亲吻……”她顿了下:“还是上丨床?”

五条悟的思绪还陷在泥淖里,他感觉自己似乎被真宫雅雅的话带进了一个很危险的逻辑中,反驳都满了半拍:“当然——”

他想不起来。

红月和暁似乎都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暁当时明明是在向他告白,说的却是:“你喜欢我。”

为了学英语的事情和乐严寺辩论之后,他说:“因为是你说的我才喜欢。”这句话算告白吗?

如果是普通情侣,这比‘我喜欢你’还要缱绻浪漫。

可是上一句话说的是“我不是因为你说这种话才喜欢。”

那是因为什么?

他套着真宫奏的身体,说着真宫奏的声音,他的灵魂无法被识别,他的名字无法被说出口,唯有他的话语和行动,才能证明现在的这个人,是五条悟,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骤然发现,这句话的意思明明是——我不在乎你的言行。

那在乎什么?

在乎你。

你是谁?

真宫奏。

不对。

不对。

从头到尾,从头到尾。

都是阿呼。

……

小小的旅行包掉了下来,在磅礴的雨声里,无声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 雅雅:三句话,我让五条悟怀疑人生。

不怪他被绕进去了,毕竟红哥净是干些说些离谱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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