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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〇四=

白鸟麻惠没有多说,脸上的笑意也因内心里十二万分的提防变得聊胜于无,她在淡出老妪的视线后连忙打开盒子里的烤鱼嗅了嗅——很突出的香茅味和南姜气味——是泰国特有的烤鱼风味。保险起见,白鸟麻惠选择压下夏国人因从祖先开始,世世代代因对饥饿的恐惧而深深烙在灵魂之中血脉相传的、对食物特有的珍视,把装有两条秋刀鱼的饭盒轻轻放在街侧垃圾桶边。

不清不楚的东西她可不敢入口。

她和压切长谷部在天色黑透时才终于回到酒店。

白鸟麻惠想在睡觉前泡个热水澡,压切长谷部虽说并非人类,但是毋庸置疑是个异性,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她的房里,于是帮她从行李箱里找好褪黑素放在桌上,便先行告退回到自己位于隔壁的房间。

白鸟麻惠脱下身上已经有些汗味的衣裙和文胸,一件叠一件搭在椅背上,又扶着椅背两脚交替脱下一次性内裤,打好结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她看也不看边上旅店提供的浴衣,也不拿毛巾,裸身径自拍开浴室的暖光灯,就躺进了放好水的浴缸。她的黑发浮散如水草,周身被柔软的温水包围,却依然难以摆脱缠绕在心的不安能量。

她起身穿好一套整洁的长裙,习惯性地想去向隔壁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付丧神索求安慰,手搭在了门把上。

『滴答、滴答、滴答……』

房间里侧对床铺处,摆了一座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的复古座钟,合成的木料被漆出整木实心的创痕,做旧得像是刚从沉底一世纪的轮船上打捞上来。

付丧神的听力远胜于常人。

往日这个时间,压切长谷部早该躺在床上等待睡意,可他当下坐在床边,脊背绷紧,集中精神去辨听邻屋的响动。

他注意到隔壁的的房间只在今天安静得出奇。按理说今天没有长时间的跋涉,审神者大人又在下午才睡过一觉,并不该显得那么乖巧。他的审神者正处在女性少年转向青年的过渡阶段,正是自恃青春,坚信未来可期而傲慢的岁数,且白鸟麻惠对于被刀剑们重视、关爱这一需求远大于其他审神者。通常对方只要还没有睡觉,大概率会在隔壁看动漫或者英美电影,又或者会过来敲门吵他陪她玩。

压切长谷部的脸色逐渐凝重。

白鸟麻惠同刀剑们日常相处时,与其说是从不会刻意回避亲密举止,不如说是总在期待一些类似拥抱、牵手、挽臂之类的肢体接触。

据说在本丸建立初期,资源经费都十分紧张时,为了把材料省出来扩建手入室,她作为本丸至高无上也最势单力薄的女人,连专属于自己的洗浴室都没有,仅能采取错峰使用的战略避开刀剑化身成的男人们独自去沐浴清洗。

——世上从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是以偶尔也会闹出要么是审神者冒冒失失地撞见刀剑男士使用洗浴间后出于逃避心理把当事刀调出本丸远征,要么是刀剑男士还来不及看清茫茫雾气里她的所谓□□就被震耳欲聋的尖叫吓得要切腹谢罪此类事件。

尽管本丸第一元老、初始刀加州清光一再强调,审神者虽然看起来像异性缘惨淡的类型,但也不至于堕落到靠这种污秽不堪的手段去羞辱家臣,更没有故意对着异性暴露自己**这种会损害羽毛的古怪癖好,他坚称审神者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加速刀剑修复,使其免受痛苦而忍辱负重。

但不得不说,白鸟麻惠既没有敞明身份的坦然,也不具备坚守清白的自持。以至于,她的温柔活泼都若即若离带着些许有贼心没贼胆的轻浮谄媚,反常得令短刀与胁差以上的一众下属实在无法假装视而不见,只能硬着头皮不得不防。

压切长谷部和其他的刀剑也曾在私下里讨论过,是否白鸟麻惠有意效仿某些对个人**比较诚实的审神者,在本丸开设寝当番而因脸皮薄不便提出……但最后在以烛台切光忠、笑面青江、小狐丸连带(非要掺一脚的)鹤丸国永等几个刀剑男士明里暗里的试探下,确知她仅仅是享受和本丸中形色各异的付丧神们毫无顾忌互相照顾的这一行为,并不涉及男女之情或□□。她喜欢刀剑们对她全心全意的托付,喜欢刀剑们把她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的态度,也喜欢他们对她蒙受的任何损伤、痛苦都大惊小怪,她喜欢自己受到众星捧月般无害的争抢与拥戴……但她又始终号称不想凌驾在群刀之上。

或许是人类少女间流行的高级家家酒吧,蚁后、女王蜂?

不像。

更像是平平无奇的新时代少女穿越异世反而成为大放光彩的特立独行者,靠治愈系女主光环感动一个时代敌我双方那种类型的……

也不排除是审神者颇具母性,渴望拥有成群结队的孩子,所以提前在他们身上预演未来和孩子相处的方式?那她倒是很适合亲近粟田口家,他们家有的是短刀……

不过,在她本丸中,更多的刀剑会把她的行为认作一种夏国人自古有之的、作为上位者时特别被赋予的、名为“礼贤下士”的权力。凝聚人心、提振士气,和麾下的兵马一同出生入死,在战场上以身相护、在战歇时无话不谈——这几乎是独属于为将者的童话故事。他们热衷于营造这样的氛围以麻痹士兵相互间的龃龉,抹消不同出身与习惯差异带来的芥蒂,对不同派系士兵间的暗流汹涌粉饰太平。清洗、驯化、根植,催眠……

可其实不必如此的,刀剑付丧神对召唤出自己的审神者具备天然的服从仰慕,本就像被植入了潜意识芯片似的,甫一见面就不得不对面前的人类“一见钟情”俯首称臣,无论对方是文弱、瘦弱、病弱、孱弱、娇弱还是懦弱。他们都会遵从对方的指令,为了获得一个主上赞许的眼神,肝脑涂地冲锋陷阵……

只要她明确地下达命令,任何事情都可以。

压切长谷部已然确定,白鸟麻惠并不在隔壁。

他推开房门出来探看,只见白鸟麻惠的房门大开着,明亮的灯光吸引着不少飞虫往里面奔赴,房卡还插在门后,所有行李、包括时政通讯的终端和今天穿过的外套都扔在床上,人却不在里面。

压切长谷部呼唤寻觅着她,在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中,在一眼尽可以看遍的卫生间、衣帽间和卧室之间来回穿梭,满心焦急地盼望可以在某个回头时惊奇发现审神者一直待在房里,突发奇想和他玩捉迷藏。很可惜,一无所获。

他心烦意乱,懊恼地思考着审神者在异国深夜还能有什么去处,不知不觉走到落地窗前时,却从夜晚爬满了壁虎白色肚皮的落地窗前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往山下走去。

白鸟麻惠和压切长谷部入住的酒店位于半山腰上,白天清晨至正午,山下的海湾潮汐退逸,而夜晚则会来势汹汹地一鼓作气漫涨上来。关于这点白天来时在车上听酒店的侍者提示过,当时白鸟麻惠还带着晕船作呕后的倦怠发誓自己作为旱鸭子绝对不会在太阳落山后靠近岸边一步。

而眼下,她却步伐坚决地往山下走去。

压切长谷部匆匆回到自己房间,取出小提琴盒里的本体,来不及更换出阵甲胄就那样追了上去,喊了几声主,又高声示警提醒对方夜间涨潮水流不知深浅——全然没有得到回应。

白鸟麻惠张开眼睛视线专注,赤着双足,踏过柏油的路面和灰细绵实的沙地,神情漠然地一路向前,直到海水已经没过了她的半腰,依旧义无反顾。

幸而压切长谷部是一振以机动高于短刀而著称的刀剑,方能及时赶到她身边,“主!”

男人试图言语阻拦她,可她仍旧头也不回地往海里走。

压切长谷部能感受到她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森然的寒意,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攥紧,继续喊道:“主,醒醒!”

白鸟麻惠不为所动,往日一见付丧神们不笑也总要扮笑的脸此刻僵硬板着,像死不瞑目。她被压切长谷部用力地搂在怀里,身体却还是往前倾着,做着牵手的动作,像是在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拉拽着导向灭亡。

压切长谷部不能松手——当然,他做了几百年的刀剑,做人的时日却尚短,怎么可能会知道人在海里有什么要顾及的事……其实依照他现有的认知来说,敌友既然都在跟前,那么短暂地撒开手也无妨,可他就是不愿意松手,只要想到有一丝可能会导致自己的审神者被使用卑劣手段暗算人的家伙带走,他就没法冒险。他不想背负看护不力的罪名,沦为笑话,那样的话且不说旁人会否再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就连他自己也会被自我怀疑逼疯,只能引咎自请碎刀以殉主。

事情往大了说,一旦此事传开,不知道又有多少振像他一样本就难得主人青眼的压切长谷部会因此丧失崭露头角的机会,一生被束之高阁,被视为存在价值仅仅是补全刀帐或是在本丸里成日打杂不配出阵的废物……

他左手抱住白鸟麻惠的腰,右手拎起本体一刀挥下,斩向空无一物的水面。水面被刀气生生斩开,一道长长的裂口一直延伸到海岸线上,水流炸开后又在几秒钟内迅速合拢。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唯独怀里人类的身体又恢复了柔软平静,不再挣扎,只是两眼发直,失神地靠在他怀里。他的审神者泡水太久,即使意识逐渐恢复也无法快速补回体温。

白鸟麻惠先是打了个哆嗦,逐步捡回意识,她艰难地仰起冻僵的脑袋,神情依然迟缓呆滞,她被困在漫长漆黑的困境与一片混沌斗争,只觉得头脑鼓胀,四肢不听使唤,往往一个念头新起不到一半便要失去意识,再掌握五感时,境况早就天翻地覆。

夜风吹净蔽月的稠云,素白的上弦月就映在眼前打刀的身后,她尚且不能聚焦的目光锁定眼前,从头重脚轻难以辨别任何东西,到被弯月点亮,首先便是一个坚实的黑影闯进眼里,沉默而不可动摇地带着自己一步步从波光粼粼的海面走回喧嚣烦扰的人间。

压切长谷部面色阴郁且带着失而复得的虚浮,借着海水的浮力抱她上岸。

远处半山上,二人本该下榻的、在BOOKING上刷足了好评美照,实则被蛇虫鼠蚁大军设下重重埋伏,连自带餐厅都没设立的酒店,不知又是条线路故障,“嘭”地一声巨响炸开,像烟花,随即满山灯火寂灭反而凸显得月朗星稀,海天广阔。眼前的黑影里渐渐也分剥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优先想起眼前的人是谁,随即才想起自己是谁。

白鸟麻惠伸出藕节那样粉白的臂膀攀住了打刀的颈项,他一回头就被她因海水浸泡而湿润咸涩的嘴唇凑近贴住了嘴唇。

压切长谷部垂下眸子,他眼中倒映出白鸟麻惠的模样,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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