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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168

长安毕竟是白衣会的据点,虽然大部分精锐已经撤走,但不可能一点人都不留下,否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于是,在侯龄之的烟火讯号下,手底下的人迅速向西市集结。

城中已乱,宵禁如同虚设,四人很快便横穿长安城,去到西市九坊西北边的那间邸店。年后客人虽少,但做工的人都还在,于厨子睡梦正酣,被人拎起来,塞进了其中一间小屋,望着门口看守的白衣人咽了咽唾沫,不敢吱声。

“人齐了吗?”白藏询问。

“……差了一个账房先生。”

那个账房先生荆白雀是有印象的,项五的舅舅,说是生了恶病活不过今春,难不成短短几日不见,已经一命呜呼?

她转头却听见宁峦山搭话:“看吧,我说的不赖吧。”

白藏率先冲进了账房居住那屋,一股苦药味扑面而来,但随即消散,屋内一应干净,尤其榻上。

一个下不了床的人,身上可并不好闻,孩子对亲生父母尚且做不到日久的床头尽孝,何况邸店里的伙计,没人相信于厨子等人会天天给他擦身洗被子收拾屋子,能有口饭吃就不错,至于项五,他只是来投亲混饭吃,真要孝顺,在这里打地铺也比睡夹板间强,根本不会搬出来住。”

侯龄之站在门前,瞭了一眼,没有进去,白藏走了出来,在他耳畔低语几句,过后他面上虽毫无波澜,人却转向宁峦山询问:“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他必须知道云栖和怨女合作的原因,以及他们合作后的所有细节,才能在长安大乱之前,有针对性地找出人来。

“很简单,他们刺死了驼佬,把尸体运出来送到了邸店,因为最开始的刺杀发生在这里。”宁峦山指着邸店一楼马棚,全都是崭新的木头,可见近期曾修补过:“驼帮帮主在西市收点子,不可能不住自己的地盘,跑去什么客栈,他们三人最初相会在此地,怨女杀了驼帮帮主的护卫之后,他们才逃到客栈。”

“驼帮内部争权,连帮主的死活都不在乎,更不要说帮主身边的亲信,不管是否一息尚存,全部带走处理。怨女和她刺杀的人应该是想,毁掉驼佬的脸,把他和那些尸体扔在一起,等驼帮的人来拉去一把火烧掉。”

“但是这中间出了点岔子,被躲在柴房的应星撞见——其他人都被驼佬清场,只有她是异数。”

“寻常人醒来看到满院尸体和两个鬼鬼祟祟抬尸的人,甭管他性格如何,遭遇什么,第一反应都是跑。柴房大门对后院,但开窗朝外巷子,应星会跳窗逃,所以怨女杀她的时候,追到了外头。”

“等他们杀人后再回去,驼帮已经找了过来,这时候想再混进去处理应星和驼佬的尸体容易被驼帮的人发现,他们毕竟杀了人家的帮主,人家内讧,但难保不会一致对外。他们已经背叛了白衣会,不能再惹驼帮制造麻烦,因而才不得不伪装应星,而怨女要杀的那个人无处可躲,正好账房先生生病了,杀人伪装,这样一次性便有三具尸体,没有办法一起处理,只能先藏在柴房。”

宁峦山走到柴房边,对着白藏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藏冲他翻了个白眼,一脚踹门。屋里并没有恶臭,反而浮着淡淡的木香,他找了找,只找到部分残肢,被冰冻住。

这可奇怪了,除了应星的尸体他们已经找到,剩下至少也该有两具尸体才是。

就算后期找到了别的藏尸点,前期死的人总不会突然消失吧。

荆白雀胃中翻涌,当即按住宁峦山的肩膀,将额头轻轻靠在手上,宁峦山轻声安慰:“还是你有先见之明,那些包子你都没吃。”

侯龄之听不见他们说话,却从未见荆白雀与人如此亲昵,目光沾在两人之间,按在剑柄上的手不禁用力。

宁峦山轻轻拍了拍荆白雀的背,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其实怨女本来不会到小院的,她的遭遇决定她短期内在柴房闭门不出,也没有人会怪罪,可惜那夜大雪,年久失修的柴房破漏,尸体可以藏在里面,但人如果再继续居住,会不断有人登门来劝,譬如会在小年给她专程送饺子的大娘。”

“屋顶破漏得不厉害,邸店的掌柜一毛不拔不肯修复,即便出钱维修,动作也没那么快,她只能搬了回来,也是如此,才有了三娘的撞鬼。”

柴房里干柴成捆,堆放如山,白藏不死心,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搜索,不仅把有积雪的地方用靴子扫了扫,连柴捆都一个一个扔了出来。

扔到其中一捆时,半空中飞出一物,侯龄之腾身去接,那是一块月牙形的乌木挂坠。

这坠子……

荆白雀和宁峦山多日同出同进,连一张榻都睡过,对此物十分眼熟,不由转头。

宁峦山自也瞧见,脸上一愣,忽然想起白衣会曾在江陵找过华襄,并且也跟踪过带乌木的他,明白过来这应该是那枚乌木的另一半。而东西是从柴捆里落出来的,排除掉两位女性,出入这屋子里的男性,只有驼佬、账房先生和那个被刺杀的人。

驼佬和账房先生都死了,尸体扔在地上,但刚才那捆柴,是从顶上飞出来的,结合坠子上的多宝珠来看,并不像项坠,更像手串,也就是说,有人把他缠在手上,去取顶上的柴捆遮盖地上的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挂在了上面。

那么这枚乌木坠子,必然来自于活人,也就是那个被怨女刺杀又与她合作的人。

会不会就是缦缦打听到的,白衣会在追杀的那位罗姓商人?

这人和华襄恐怕有深厚的关系。

白藏还在翻柴房,侯龄之则被乌木坠子吸引,其他人在前院看管邸店的人,趁他们没注意,宁峦山拉着荆白雀袖子,两人慢慢往外退。

“接下来,侯龄之必然会去找那俩人,白衣会人多,会拖住我们,如果让他们先找到,我们就会失去谈条件的筹码,到时候侯龄之一定会单方面撕毁合作。再者,怨女一死,侯龄之就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长安局势平定,他便腾出手来,我们困在此间将会非常被动,怨女身为四使之一,手里一定握着置他于死地的秘密,我们必须要想法子拿到!”

话未说完,一道白电射来,荆白雀霍然出手,率先将宁峦山摔过墙头,自己随后如鹞子翻出,躲开来势汹汹的天赏剑

然而,侯龄之心机深沉,在发现小院后,怕他们有后手,提前在附近部署了人马和陷阱。

“侯龄之,你想毁约!”宁峦山喝道。

“不不不,”侯龄之反手握剑,越过墙头,身姿傲然,“我只想杀你而已,等找到了怨女,我自然会把人交给白雀。”

随后,他示意白藏先行寻人,自己则持剑入阵,直奔荆白雀而去,荆白雀拧眉与他拼了两招,发现他武功不赖,若是仍有藏手,却是不弱于自己,她不得不全神贯注应对,但如此一来,白衣会的人和暗器陷阱便如疯狗,向宁峦山扑去。

救,自己无暇分|身!

不救,宁峦山必然惨死!

火石电光间,荆白雀身形一动,抢身在前,将暗器悉数接下,翻手一掌,将宁峦山打飞三丈,脱离战圈:

“走!”

如果刚才侯龄之说的是真话,倒是可以赌一赌。

大夏龙雀笨重,回护不及,这一掌叫她空门大露,侯龄之天赏剑朝她后心点去,却没有将她扎个对穿,而是忽然收势,轻功点地,换作左手两指贴在她右颈上。

“别动。”

那张容色倾城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他竟伸出手,如初见时那般,替她抹去脸颊上飞溅的血迹:“我不会伤害你的,”他顿了顿,笑得越发温柔:“我舍不得。”

“请荆女侠回坛中歇息。”侯龄之挥袖点穴,随后负剑而去,须臾间,数十把刀剑同时顶在她身上,她用力冲穴,但那手法古怪,竟没有冲开,嘴角慢慢渗出一丝血。

她只能暂时放弃追赶,循序渐进冲穴。

白衣会的人对她倒是十分客气,将她请回了坛中据点,牧向云正在四处救火,人皆不在,其他人认识她,当她是密使,见她和坛主的人在一起,更是深信不疑,熊大娘等人已前去总坛送信,她无法自报家门,只能忍下。

不多时,有丫鬟来敲门,手里托着几套衣裙,说是她衣服已经破损,请她更衣,那些裙子都袖宽裙重,最后挑挑选选,选了一件束袖的轻便红裙。

荆白雀上身,觉得十分和贴,颜色更衬得人娇如花。

她忽然觉得不对劲,将其他衣服全部抖开,扔在地上,果然,这些衣服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根本没法穿,如果她一开始就选了别的,最后还是会回到这条红裙子上,可这裙子没什么古怪,也没有毒。

为什么呢?

她把小丫头抓过来质问:“你们坛主为什么送我红裙子?”

“婢子,婢子不知。”

荆白雀手上的力量不减。

婢女吓得抽泣,扫了一眼她的刀,哆嗦着说:“可能是,可能是这样,姑娘你杀人就不必见血脏身了吧。”

“哦,是吗?”荆白雀冷笑一声,把她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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