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们鹿茸也不是好欺负的！]
[前一秒，姐姐你真的喜欢小狗吗，我可以为你变成小狗，跟我谈恋爱，别跟那些人谈……下一秒，五五你真的是美丽但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啊啊啊！爽了，别管，55骗完再扇我一巴掌，命都给你（深情）]
[前面的别做梦，还有，姐姐骗我！快！骗我啊啊啊！]
[可以，很符合我对陆芜的刻板印象，我测突然感觉这节目有看头了，但素姐姐求你别骗那个私宅，她是真的傻，一看就很好骗]
直播里，画面还停留在陆芜那个意味深藏的笑容上，而弹幕里一溜烟地吵闹着刺激，顺便参杂着几句对于陆芜的黑话。
于是，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兴奋激昂地讨论着的时候，画面突兀地闪出白屏。比画面更先出来的，是程远霭沉闷却又隐约带着轻笑的声音。
“为了，陆芜？”
[？等一下，我耳朵出问题了，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为了谁！你说谁！]
[画面呢！我画面呢！]
直播的画面闪白了许久，久到程远霭这一句带着轻笑的反问，变成某个日光眩目的午后，久远得不能再久远的记忆。
于是，画面这才终于出现。
疾驰的车上，程远霭闲散地坐着，如瀑的黑发柔顺地顺着肩头垂落身侧，她的确在笑着，唇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她那深邃漆黑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笑意，甚至不带任何的情绪。
阴恻恻的。又好像在生气。
对面坐着的工作人员愣了两三秒，又低头去看了一眼手上的文稿，全然不觉她问出的话有什么问题，毕竟她就是按照导演给出的文稿来问的。
于是她又看向程远霭，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是的。这边了解到，程老师高中，和陆芜老师是同一所高中。”
“按照陆芜老师的性格，想来程老师应该对她有印象？所以想问程老师，参加此次恋综，是因为陆芜吗？”
程远霭耷拉着的眉眼，忽的又抬起半分。
她望向前面，并不是望向工作人员，而是望向那个漆黑的摄影机。
“是吗。”程远霭换了个姿势，撩了撩头发，垂头偏目沉思了一会，“我不太关注，其他人的事。”
[我的心放平了。节目组，要搞事也不是这样搞的吧，这问的，我差点就以为两人从高中起就有什么了呢。]
[真的没什么吗？说起来，我一直就很好奇，陆芜好像一直都只说过自己是明城宁康实验中学校的，但是好像她只是转校过去读了一期吧？]
[哈哈，我就知道，按照我们程老师的学霸人设，程老师高中应该是没有功夫去关注其他人的。毕竟我们程老师可是直播营业都要瞄一两眼剧本的人！]
“好的我了解了，那么程老师——”工作人员拿出平板，先是将平板上的内容给程远霭看了一眼，紧接着放在了摄像头前。
“程老师的敬业圈里圈外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早些年，也有不少媒体很关心您的恋情之类的。”
“当然了，老师辟谣的雷厉风行，我们也是众所周知的。”
“不过——”
工作人员放出一张夜景模糊的图来。似乎是雨夜，镜头也被雨水侵扰，于是拍摄车一张，雾气朦胧的照片来。
照片上有两个挤在狭窄的伞下，碰撞相依的人。穿着某中学的校服，头发松乱，好像在雨里奔波了一阵。
朦胧的镜头里，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格外的青涩暧昧。
在那照片暗黑下去的一角，她们的手紧紧地相扣在一起。
落后一步走在后面的女生，眸光紧紧地望着前面那个笑得肆意的人。
这很难不叫人想些什么。
尤其，谁都能认出，前面那个笑得肆意的人，露出正脸的人，是陆芜。
这张图，看过的人有不少。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张图被人爆出来的时机，正好是陆芜风头过盛，而被针对，于是各种不知真假的黑料铺天盖地的爆出时，一同流出来的。
陆芜废物花瓶的称号，从刚出道便有。糟糕透顶的演技，偏偏拥有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庞。叫无数的资源，都如流水向她倾斜而去。
于是渐渐的便有传言，陆芜背后有金主，并且是不少的金主，于是她才能得到这么的，这么好的资源。
于是这一张含糊不清的照片被放出来的时候，众人像是嗅到了能将陆芜锤死的证据，纷纷开始分析那照片上的另一人是谁。
从陆芜刚出道时，略有交际的演员到后来营业的cp，众人全都找了个遍，然而皆无所获。
因为，这张照片里，陆芜看起来也才读书的年纪，不管怎么抽丝剥茧的对比，陆芜出道以来，营业过的所有人都不符合另外一个女生的身份。
于是这张照片出现时闹得轰轰烈烈，但又消逝的悄无声息。
直到——
程远霭不小心，点赞了那张图片。
于是隐约便开始出现这样一种声音。那时候，那张照片里，站在陆芜身旁，眼神深邃地望着陆芜的女生，说不定是，程远霭。
虽然碍于程远霭的咖位，和与陆芜不对付的消息，这种声音，并没有闹起多少风波，很快就被湮没。
但一向不能容忍自己任何桃色绯闻的程远霭，唯一没有辟谣那些细小的声音。
有人说，声音太小，程远霭没有注意到。也有人说，程远霭不想和陆芜扯上任何的关系。
但是不论什么样的解释，这确确实实，是程远霭唯一漏掉的一个，有关她恋情的，谣言。
“记得当年，这张照片，也是稍微的牵扯到了程老师。”
“想必大家都很好奇，就是，一向雷厉风行，对于自己有关的绯闻零容忍的程老师，当年怎么没有因为这个谣言有丝毫的发言呢？”
[我觉得，程老师好像羊入虎口了。这个节目，很抽象。]
[天杀的导演，虽然我们程老师不善谈，但是也不能这样提问吧！]
程远霭静静地望着那张照片。
不知道节目组找的哪一年的，画质被压缩了再压缩，程远霭都有点认不出前面那个笑得肆意的人，是陆芜了。
于是她默了两秒，静静地低下头，掏出手机来。
解锁，点开相册，又输入密码。
程远霭放大了那张照片，递到镜头前。
“这一张，应该看得更清楚些。”
程远霭坦然的态度，叫所有人都讶异不已，一时之间，并没有去看那张不知为何更清晰的照片，而是在心里惊讶——程远霭，为什么会存着这张照片，难道……
程远霭只是将手机朝着镜头晃了一下，她又收回来，低头静静地看着。
她的拇指摁压着手机屏幕，神情沉思却又显得平静过了头。
她开口，语气松散轻松，好似在说一件说过很久，说过很多次的平常事。
“因为，不是需要辟谣的谣言。”
程远霭嗓音淡淡的，只是她摁压在手机上的拇指，不自觉地用了力，她的手遮挡住照片上，陆芜笑得肆意的脸。
“陆芜。”
“身旁那个人，就是我。”
程远霭收了手机，她又一次撩了头发，只是这一次将别在耳后的碎发放了下来，隐约遮挡住唇角。
不知道她是不是笑了，只是隐约能听出，程远霭声音里的笑意。
“你这样问，太麻烦了。”程远霭将手放下来的时候，指尖轻碰了一下耳垂上挂着的银色六芒星耳环。
“绕这么大的圈子，是想确定，我和陆芜相识吧。”
“你们导演很有意思。”
程远霭好似笑着，但是看不见她的唇角，只能看见那双突然亮起色彩，变得活跃的眸子。
“我确实认识陆芜。”
程远霭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那张烫金的卡片，她晃着修长的手指，慢腾腾地摊开她的身份。
“以前我好像是叫她——姐姐。”
程远霭手里的身份牌亮在镜头前。字体放肆的写着——恋爱牌。
[等等等一下？什么？什么意思？不是这发生什么事了！]
[啊，程老师，也终于有了谈恋爱的想法了，恋爱牌欸，也是，程老师也不差钱……啊？你说什么，程远霭为了陆芜来节目的，别开玩笑，了]
“其实我对钱的兴趣更大一点。”程远霭看着手里的身份牌，“以前总是饿肚子，没钱就没有吃的。”
“但是现在有钱了。”
“突然很想试一下恋爱，会不会让我饿肚子。”
程远霭话说得奇奇怪怪，不仅直播间的观众没明白，就连和程远霭面对面的工作人员也没太明白。
但她清楚的知晓自己的工作，于是，她又问了一遍。
“那么，程老师，您是为了陆芜，而报名节目的吗？”
程远霭啪的一声，扣下了烫金的身份牌。她的眸子又变得死气沉沉，没什么情绪，漆黑的瞳孔映着着微暖的阳光，完全看不懂，程远霭在想什么，想了什么。
她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她只是轻轻捏折了身份牌的一角，嗓音冷淡。
“我不太喜欢，很听话的小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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