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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孤帆远3

林舟渡就微微颔首,正要出去,却忽闻那祠堂内有有动静传出。这次不是原先那种有节奏的诡异声音,而是什么人意外打碎了瓷器的声音。檀京知府猛一转头,当即示意身边人过去。

章煊就对他道:“大人莫急,祠堂里一直躲着个人,偷听我们动静,装神弄鬼想将我们吓走。先前我们不知除了他可还有其他人,不敢擅自离开这片地,我就在那祠堂门口布了个小小的机关,谁想那人待到现在才走,想来是被机关困住了。”

几人就一道往那边去,果然就见祠堂门口有个人被困在那里,他脚被绳子套住,倒吊在树上,正奋力挣扎,那碎瓷罐也是挣扎间无意碰倒。一名衙役拿了火把凑上前去,只见这人一身粗布短打,外罩打着补子的袄褂,年龄瞧着有五十来岁,发间掺着甚多银丝。

此人正如四人一开始在心中预料的那样,并不会武功,胆子也小。章煊把他从树上放下来,又拿绳子将他简单一缚,那人吓得双唇发颤,哆哆嗦嗦不敢抬头看人。

檀京知府举了火把靠近,“你是何人?那园中棺材与你有何关系?”

那人平复了许久,才战战兢兢答道:“小人、小人是凉河边卖菜的,那棺材里的人是小人的亲弟弟,他两年前在地下的暗坊里嗜赌成瘾,欠了银子还不上,被赌坊的人剁了一只手,生生疼死了。小人本将他草草下了葬,可自那以后我那宅子就闹鬼,街坊邻居都吓跑了。

小人正好认得个大师,就请那大师来看。大师说我小弟怨念太重,最好找个地方让他布个阵收魂,想来想去,就这里的格局最合适……”

檀京知府冷笑一声,“葬也葬了,阵也布了,你到此处做何?”

“今日是小弟忌日,小人来看看他……”

“看望故人,也不带纸钱吃食?”

那人垂下眼睛,“家里的银子都还了债,邻里邻居都知道我家的事,一传开了,就无人愿意买我的菜了,我肯来看他就不错了,哪有多余的银子买纸钱酒菜。”

林舟渡就道:“大人,此人对答如流,还是要细细审过才好。”

那人就猛地看向林舟渡,急急正欲解释,就听檀京知府道:“确实有些可疑,来人,将这人先押回去候审。”

封了这处府宅,已是亥时。这里本就偏僻,街上空无一人。府衙的人押着那人离去,赵隶望了眼门上的封条,看向林舟渡:“方才听你的意思,你是觉着这案子没这么简单?”

今日这事也算骇人,废弃的王府被人作了祭场,林舟渡道:“到底是如何,等明日那位知府大人带人把这园子彻底翻过就知道了。”

“时候不早,我们回吧。”

侯府的马车还停在燕王府门前,顾长俞心中一直有事,自打林舟渡回来就没多说一言。林舟渡便也不再多说,与章煊别了赵隶,就要进车舆内。

“等等,那是怎么了?”

林舟渡回头,顾长俞也转身,三人共同朝着赵隶所指的方向看去。

浓烟滚滚,火舌舐天。

周宅起火,而且是大火,具体为何起火无人知道,一声巨响过后,旁人看到那火苗窜起时,府内的火已经烧至好几处楼阁,扑都扑不灭,唯有往出跑。

整个周宅成了一片火海,房梁倒塌,楹柱折断。有木头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也有烈火崛起的热浪。周宅的人拼命往出跑,跑到大街上时,脸上身上全是黑烟,慌忙找到坊内的太平缸去舀水,可一掀开盖子,只见那缸内的水就剩个底儿了。

像这种水缸到了冬日是要有专人前来烧炭的,以防水结成冰,到了夏日,也要随时往进添水。只是檀京从未有过这么大的走水事件,平时有个小火,不用跑来太平缸这处,各家一桶水过来也就扑灭了。许是因如此,本该管太平缸的人就偷起懒来,不知多长时间没管过这缸了。

不过这样大的火,一缸水也不够,所幸此处离凉河不远,周围有人自发提了桶推了太平车到凉河边上舀水。

“指挥使!周指挥使还在里面!”

跑出来的几个杂役面面相觑,又同时望向那滚滚大火,谁都无法下定决心冲进去救人。他们逃出时已是勉强,有人还受了伤,一边跑一边听着身后木块掉落,断梁巨响。

“这府里有暗卫,暗卫定会救指挥使出来!我们、我们先去唤兵马司,然后舀水救火……”

一听这话,几人恍然找到主心骨,又哄然四散,奔向各处。林舟渡几人奔到此处时,那火势已然无法控制,一般人进去不得,舀水过来的人自是不敢接近那宅子去,也自知泼水无用,只能站在远处焦急地看着,目中却已然透着哀叹。

隐隐听得人群中惋惜道:“听闻周指挥使病倒了,连床也下不得,这可如何能逃得出来。”

“糟了,周镇察……”

顾长俞望了眼这火势,火势虽大,却尚未连成一片,会武功便能进,他正要进去,却觉手臂被一人拉住。

顾长俞回头,只见林舟渡在他身后望着他,火光衬得他的面庞愈发沉静。

“周镇察不能死。”

林舟渡抓着他的手并未松开,“怎么,打算用你的命换他的?”

顾长俞道:“这个火势还能进去看看,若实在不行,我定不久留。”

赵隶看了看这二人,也不插话。章煊望着那大火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林舟渡就笑了,“你做事何时才能过过脑子?你一进去,若不将他踏踏实实带出来,届时旁人若说,是你进去把他彻底推进火里,你怎么解释?”

顾长俞也承认自己确实不若林舟渡思虑周全,他讷了讷,抽回自己的手腕,“可周镇察若死了,便是让纵火的人得逞。锦衣卫只能由他坐镇,断不能交到旁人手里。”

林舟渡也收回手,移开目光,语气微冷,“放心,他不在里面。”

远处传来马蹄声响,兵马司的人带着救火器物前来,分散至周宅四方,那火却不见变小。

赵隶叹了一声,“眼下这般,只能盼着天降大雨,靠人只怕是难了。”

檀京今年冷得长,到了三月也是寒冷刺骨,偶尔有回暖的迹象,又被一场雨打回原形。在此处多看也无益,四人便各回各处去了。而到了后半夜,竟真如赵隶所说,天降大雨,雨势来得猛烈,若是不知,还道是夏日阵雨。

这是往常三月份从未有过的事,人们都说是老天想救周镇察一命,才降了这场暴雨来。

翌日,安文友从衙署中出来,同康进德进了长宁街上的茶楼里。

安文友一落座,就将茶一饮而尽,随即将茶盏重重拍在桌上,“所以说,周镇察到底死没死!那火灭了以后,兵马司的人进去找了半天,也不见有那两人尸首。你可确定你的人瞧仔细了,他们不曾跑出来过?”

康进德就道:“确不曾跑出来啊!一个病秧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刑余之人,就算有暗卫带他们出来,那也跑不快啊!”

安文友捏着茶盏口,凝着墙角,“你不是说,你直接炸了那处最大的院子么,莫非是你猜对了,周镇察就是在那院中?若找不着尸首,只能是被炸了。”

“是叫人去炸的,不过……哎!”康进德叹了声,摸了摸面颊,道:“谁就能说准呢!若找不到尸首,就只能等着周家发话了,周镇察无论死活,周家自会禀报。”

安文友就冷哼一声,“若他没死,你我这一番大动作,甚至动用了兵马司的人,一旦留下证据,你当知道是何后果。不管怎么说,你确定处理干净了吧?知道此事的人,该处理的也尽快处理了。”

“咱家知道。”康进德应了两声,“国舅爷的兵马司那边,只怕要您多加看着些了。昨日人多眼杂,咱家也是刚刚才知道,顺王、顾侯、齐王还有那个小锦衣卫也在。”

安文友一听,就转向他,目光如鹰隼,倒让康进德一凛,“顺王为何也在?”

康进德看了他一眼,道:“昨日顺王与顾侯去了旧燕王府了,在府里挖出具棺材,禀了檀京知府,眼下那旧燕王府已经被封了。”

安文友手中的茶盏落到地上,碎成几瓣。

“国舅爷?”

安文友回神,敛了神色,重新拿过个茶盏续上茶,“他们好好的,为何会到旧燕王府去?”

康进德道:“咱家也是今日才知,原是陛下先前叫了顺王进宫,说等他眼睛治好,就让他搬出去住,这才给了他座府宅,谁想就将这旧燕王府给他了,他昨日应是去看该如何修缮。这顺王走到哪都晦气,自家院中挖出棺材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还真碰不到。”

安文友默了片刻,问:“他们开棺了?”

“开了,不过具体如何咱家就不知道了,府衙的人嘴上向来收得紧。”

“顺王也是奇怪,好好的挖地作甚?”

康进德道:“咱家不知,不过他既挖了,想必也是见到了什么,觉着奇怪才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观,祝顺心。

清明节要告假三天,需要出游放松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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