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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子重病,世子烤鸡

厉和五年冬,初雪夜。

大泱皇都,姑京。

漫天鹅毛纷纷扬扬,夹杂着冰粒子铺天盖地覆压下来,屋瓦路道一片苍白。

姑京的大雪已接连下了三天三夜,仍无停势。

仿佛苍天不悦,降下神罚。

天子寝宫不断有宫人进出,挑着灯笼,煎药,侍奉茶水,每一开门都传出剧烈咳声。

皇宫所有的忙碌都被隔离在这里,外面寂静之处,一行转瞬即逝的脚印通向长公主宫中。

“如何?”

长公主快步迎上去给那中官递上手炉,顺势接下他手中的灯笼丢在门外雪地上。

中官捧着手炉随长公主步入殿中央,刚要开口忽得注意到左侧座椅中端坐着默默品茶的男人。

座上的男人先一步感受到中官的凝视,厌恶之感油然而生。他眼神倏的暗下,自喉咙深处挤出沙哑的声响。

“可是本王耽误你与长公主说私房话了?”

说罢,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仍是端着茶碗慢饮。

无人回话,只剩火盆里噼里啪啦作响。

长公主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抢回手炉,对那中官道:“本宫请泓昌王来,本就是商议天子之事,情况如何,你如实说便可。”

冻红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捂热,中官委屈地搓了搓手,然而尊卑有别,他都知道。

“回殿下、王爷,医官说陛下染了肺痨,平常人患此病大概也只能活三年,陛下身体本就虚弱,目前只能尽全力用药拖着。”

中官接着上前说话的机会,往火盆边挪了一小步。

倒是会享受,泓昌王挪开眼不看他,省得让他脏了自己的眼,烦心。

“皇兄,你我都各有隐情不能登帝位,而天子年幼膝下无子,如今只有世子能作为皇储的最佳人选。世子被您藏在蜀覃近二十年不谙世事,难道将来就让她这样继位,任人宰割吗?”长公主不明泓昌王心中所想,见他双眼半合,只当他依旧不愿意让世子回京,进一步直言劝道:“皇兄爱女,可您让天下都以为她是儿子,不就是为了今天?难道就要前功尽弃吗?”

泓昌王想到当年的种种,心如刀割。

当年坊间传言,妖女将降临世间,人心惶惶,正逢泓昌王妃诞下一女血崩而亡。泓昌王不信鬼怪言论,如此巧合,定是人为。为了保护女儿,他对外宣称诞下一子。又为避免日后暴露,泓昌王以丧妻悲痛为由自请离京散心,放弃了储君之位。

原是单纯护女之举,竟被理解成了精心算计。

实况如此,能如何?

“那便按皇妹说的来办吧。”泓昌王置下茶碗。

“如此甚好,皇兄不妨让世子年前回京,世子自小生活在蜀覃,不曾见过姑京新春的热闹,也不曾与我们一同团聚……世子今年二十岁,若有合适的世子妃人选,也正好相看……”

泓昌王突然起身打断了长公主的话,他理顺了衣袖,叹了口气道:“不必了,今日我儿新婚。”

“今日新婚……”长公主被这句意想不到的话惊得差点没有站住脚,得亏中官在身后撑了一把。

长公主心下了然,难怪皇兄今日愤容满面,原来是没能赶回蜀覃见上儿女新婚。

天子这一病当真不是时候。

长公主很难想象是怎样的人能过得了泓昌王这关,便问道:“世子妃是哪家姑娘?”

“蜀覃虞县,姜公之女。”

话毕,泓昌王径直离开,捡起门口的灯笼,踏入风雪中。

“前丞相,太傅,姜公,罪臣,”长公主望着皇兄逐渐消失的背影,“的确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

蜀覃虞县,地处偏南,雪只下了薄薄一层。

黑瓦白墙的屋舍虽看起来庄重有压迫感,实则明朗素雅,与此处淳朴民风相配自然。

在虞县,几乎没有尊卑贵贱之分,王侯将相与百姓无异。且人心大度,从不在没有必要的小事上斤斤计较。

世子新婚当日,全虞县不论是否被世子偷过鸡的,都来庆贺,米面粮油蛋送了满满一院子,以至于婚后几日世子直觉得自己长高了不少。

某日,世子在县城中闲逛,偶然发现城东刘家的鸡在院子里遛弯晒太阳,满院的粟米,好不快活。

婚前好几个月就在忙活,想来已有将近半年没有尝过烤鸡的滋味了。

于是,世子不顾形象地撅着屁股趴在狗洞外物色合适的鸡选。

正好狗洞里面就蹲着一只折断腿的老母鸡。

瞧着这鸡大概得有两年多了,下不了蛋了,肉也柴了,熬汤虽大补但不如烤鸡香。

世子十分满意。

老母鸡的位置离狗洞很近,像是被人故意放在那里似的,世子一伸手就能扯住鸡脖子把鸡扯出来。

老母鸡被捏住脖子叫不出声,身体奋力地扑腾。

世子偷鸡已有多年经验,对这种老弱病残的鸡很有法子,她轻松几下就让鸡老老实实待在她的怀里不动弹。

避开大道绕了好大一个圈子终于回到自家院子,世子迫不及待地杀鸡烧水拔毛。

自小生活在书香门第的世子妃哪里见过这种架势?

姜丹疑离着十步远,唤大名问道:“朱如卿,你在做什么?”

“做烤鸡,娘子没见过吗?”朱如卿忙于手上的活,无暇抬眼看对方的脸色。

鸡腹刨开,顿时腥味儿充斥了满院,熏得姜丹疑又退开几步。

“娘子自小养尊处优,是家里的大小姐,当然不会知道这烤鸡上火架前要如何处理。”朱如卿装作很懂地样子,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只是学着城里别家的样子胡乱处理,弄得一塌糊涂。

她尽可能让手里的鸡看起来体面些,直到上了火架滋滋冒油,才终于有了香味儿掩盖住原先难闻的腥臭,让人有点食欲。

这时姜丹疑早已因看不下去这拙劣的手法,进屋去了。

朱如卿独自在院子里满眼期待地盯着眼前这只烤鸡,垂涎三尺。她算好了,以前她是一个人独享,如今有了世子妃,她得少吃一个鸡腿,再少吃一个鸡翅……不行不行,给世子妃这样少倒显得她苛待人家了,两个鸡腿和两个鸡翅全都给世子妃,不过鸡爪绝对得留给自己。

火架上的老母鸡外皮逐渐变得焦黄,此刻外酥里嫩,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朱如卿迫不及待地用荷叶垫着拧下一个鸡腿来,正要给世子妃送去,刚一转身便见眼前一堵黑墙,随后闪过一道寒光,锋利无比的刀尖直冲胸口而来。

还不等她反应,那堵黑墙直挺挺地仰倒。

宽硕的身体穿着夜行衣,躺在薄雪上,十分醒目。

直到左胸口传来丝丝痛感,朱如卿才意识到自己被行刺了。

她看了看自己左胸处渗出来的一点血,又看了看刺客底下一大片被染红的血,有点不解,直到抬眸对上世子妃的视线才恍然大悟。

“娘子你……身手了得哇!”朱如卿夸赞道。

如此显著的体型差,一击致命,话本里只有武林高手才能做到。

朱如卿崇拜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姜丹疑则不以为然,甚至对她这副没见识的样子有点嫌弃。

要不是因为泓昌王许诺的那件事,她才不会嫁给这样一个无能无知的男人。

其实若这个男人并不无能无知她也不会愿意嫁,因为她喜欢女子。

蜀覃思想开放,同性相恋亦是平常事,不为惊奇。

姜丹疑边用帕子擦拭匕首上的脏血,边问道:“你那里怎么样?”

是问她的左胸口。

朱如卿按了按那里,血已经止住了,除了有一点痛,倒没什么其他的异样。这几日鸡蛋吃的多,她怕那里变大,特意将裹胸布多缠了几层,再加上世子妃动手迅速,那刀刺得不深。

“无碍,只破了点皮。”朱如卿自作多情地害怕世子妃想给她上药,就添了一句,“这会儿估计已经愈合了,连上药都用不着。”

“那就好。”

姜丹疑本就没有要给她上药的意思。

烤鸡仍在散发诱人的香气,朱如卿手中的那只鸡腿还稳稳地捏在手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按理来说,遇到这种情况大多数人的反应应该是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大口喘气,甚至一遍遍回想并感到后怕。

世子此时的反应却是异常平静,让人很难不多想。

朱如卿把鸡腿塞到姜丹疑的手上,然后自顾自地咬了一口从鸡腿上卸下来的鸡爪,使劲儿感叹了好几遍香才慢悠悠地解释道:“我父王还在蜀覃的时候常有这种事发生,早已习惯,不过那些人都是行刺我父王的,这还是第一回有刺客冲我来。”

“父王要好几个回合才能杀了那些刺客,还是娘子好身手,一下子就解决了。”朱如卿补充道。

刚过正午,白日当空,此时穿着夜行衣行刺,怎么看都与那些要好几个回合才能打败的刺客不是一路人。

姜丹疑瞥了眼朱如卿那副几辈子没吃过鸡肉的模样,再嫌弃地瞅了瞅刚塞到她手中的那只裹着荷叶的鸡腿。

世子偷吃百家鸡,恐怕结了点私仇。虽然蜀覃百姓不会计较这点事,但难免没有外地来此定居的,尤其是姑京那些心眼儿小的。

“今日这鸡是谁家的?”姜丹疑质问道。

“城东刘家的。”朱如卿被烤鸡迷了心智,一时忘记这只老母鸡是偷来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揪着耳朵扯出了家门。

“哎……疼疼疼!娘子这是何意,我这烤鸡还没吃完呢?”朱如卿抱着门框,不舍院中美味,哪怕耳朵被揪住,痛得她五官皱到了一起,嗷嗷直叫。

姜丹疑根本不管她有多痛,冷着脸道:“自然是去刘家道歉。”

“不、不用了吧,一只残疾下不了蛋的鸡,也没什么……哎呀轻点!”朱如卿感觉自己的耳朵要离开脑袋了,“娘子,不如让我先换身衣服,这胸口还有血。”

姜丹疑这才松了手,瞧过以后不禁皱起眉头。

“你莫非是穿着这身红衣去偷鸡的?”

“是啊,怎么了?”朱如卿捂着通红的耳朵,努力消化火辣辣的痛感。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世子妃的眼里,宛如傻子。

穿着红衣偷鸡的世子与穿着夜行衣白日行刺的刺客,一样傻。

几近无语的姜丹疑不想多作解释,只说道:“红衣染血看不出来,下次不会了。”

“真的吗?”朱如卿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也要很认真才能看到一点红印子,离远了乍一看与花纹无异。

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姜丹疑一定要让她去道歉,而且什么下次不会了?

差点丢了耳朵让她不敢违抗,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姜丹疑的身后,试探地问道:“什么不会了啊?”

姜丹疑不理她,她就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给人问烦了,愣是加快步子把她甩在后面。

世子妃不光出手干净利落力气大,脚步也轻盈,世子很佩服。

朱如卿回想起自家娘子手起刀落一气呵成的模样,脚步不由慢了几分,直到姜丹疑回头催她,才小跑两步。

城东刘家不算远,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能瞧见刘家的院门。

离着院门还有一段距离,朱如卿忽得明白了姜丹疑非要带自己来道歉的原因,脚底像被黏住了似的有些挪不动,心里也打怵。

刺耳的声响一下接着一下,朱如卿咽了口唾沫,问道:“不至于吧?”

见姜丹疑不反应,朱如卿更怵了。

“娘子,这声音听着像在磨刀,要不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师姐授我斩龙道》

【温柔大师姐追1火葬场】

这世间有一物,名曰“龙”。

龙大多时候是祥瑞,但有一种龙为世人所恶,此乃“溟龙”。

此龙并未明确为祸世间,因此神无法处置此龙,只得授予一人神力,赐其名“斩龙人”。

斩龙人神力觉醒后可斩杀溟龙。

钟亦烛便是斩龙人转世。

钟亦烛襁褓时便被漆冬堂的堂主钟斓捡回去当养女,从小便与大师姐姜龄一同生活。

某日,钟亦烛百无聊赖,恰逢姜龄要下山一趟,于是恳求师姐带上她。

钟亦烛跟着姜龄前往西州,看到了孤魂绕柱的奇象。

姜龄告诉钟亦烛,说她是斩龙人,而钟斓是恶龙,之后教授她斩龙道。

后来,钟亦烛杀死钟斓,携带龙心血找姜龄时,被她一剑穿心。

钟亦烛这才发现自己只是替身。共同经历的一切都成为了泡影,钟亦烛的灵魂飘到了西州,成了绕柱的孤魂。

数年后,某人提着剑回来。

钟亦烛:你又来杀我了吗?

姜龄:我错了……我错在没能认出你。

囚龙台的一场大战中,钟亦烛替姜龄挡下一刀。

钟亦烛:我救你,并不是原谅你了,你得对我好一点才能留住我,懂吗,师姐?

【1v1,钟亦烛(攻)×姜龄(受)】

注:姜龄爱的一直是钟亦烛,只是这一世没有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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