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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忍辱负重,相敬如宾

有了前一天的经历,朱如卿故意在书房中多磨蹭了一会儿,只为能掐着点儿到学堂,省得课前再与那二人闹出什么乱子来。

那个吴断章还好说,只是个攀权附势的,风往哪边吹,他就往那边跑。可那个梁歧,看起来可不是省油的灯。

果不其然,朱如卿算好了时间踏进学堂,那梁歧一见她就起身满脸怒容,待看到后脚跟进来的阮相时,只能隐忍坐回位置。

吴断章在自己的位置上,动作完全是学着梁歧来的,总比他慢一拍,却又与他完全一致。

避免了一场无意义的斗争。

阮相授课一日两节,第一节是先受之书而习其句读,第二节是根据前一节的书本知识进行传道受业解惑。

这些书朱如卿几乎尽数读过,所以第一堂课她也就可以放松些。

朱如卿捧着书本悄悄地观察梁歧,发觉那人也时时看向自己,每一次对视,怒气都加重几分,最后简直都要顾不得上课直接扑上来了。

堂间休息的时间不短,朱如卿出于保命的心理,也该认真思考如何应对。

敌众我寡,势单力薄,这种时候硬的不行只能用软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好的办法就是混入其中,加入他们以了解他们,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朱如卿把自己想得像个英雄。

课堂刚一结束,梁歧招了招手,吴断章就如同一条狗似的窜到他的身边,两个人一齐在朱如卿的桌案前站定。

周槽鸦雀无声,万众瞩目的焦点都聚集在此处。

朱如卿深吸一口气,蹭地一下站起来,只见眼前两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心中不由暗喜。

也不过如此嘛,这就被吓怕了。

不过还好,世子从不恃强凌弱。

出乎所有人意料,朱如卿主动对二人道歉,语气与行动都颇显诚意。

“二位大哥,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昨日实在是抱歉,还请两位大哥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小弟计较。”

朱如卿是世子,地位自然高于二人,哪怕是落魄,也没有俯首称臣的道理,所以只能用这种江湖上的话术。

她什么书都读过,这些也都是从话本子上学来的。

连世子都自称小弟,这一下可是给足了梁歧面子,他一下被虚荣冲昏了头脑,早已忘了昨日差点断子绝孙的仇。

即便记得也不敢报仇,毕竟疼是真疼。

“没事儿,世子,你懂规矩就行,以后让断章带带你,给你讲讲别的规矩。”

“梁兄,昨天这……你可得给小弟报仇啊!”吴断章委屈道。

“报!报……报!”

“谢谢大哥!”

“报什么报!不就是打你两下吗,正好你这两天欠打,世子给你松松筋骨,还不快谢谢世子?”梁歧这副凶狠的模样对谁都一样。

朱如卿算是看明白了,梁歧这人不会驭下,他爱看所有人吃软,却不能想到没有人真心臣服于他。

尚书大人没有教过他吗?

吴断章不敢违抗梁歧的命令,只好照做向朱如卿道谢。

朱如卿答:“吴兄不必言谢,昨日小弟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下,没想到下重了手,实在是愧疚啊。”

这三人演了一场兄友弟恭的好戏,把其他学子看得一愣一愣的,无不惊叹于世子的能屈能伸。

在他们眼中,世子不过也就是个软弱的纨绔。

第二节课上,阮相点了梁歧来背诵文章,梁歧背得绊绊卡卡,好不容易背到最后却想不起来了。

朱如卿座位离他不远,小声提醒道:“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哦,啊,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梁歧很信任朱如卿的提示。

阮相视而不见,夸奖梁歧,朱如卿也跟着夸赞,愣是把人夸得头重脚轻,有些不知自己姓氏了。

终于熬到结束,既然朱如卿成了梁歧的新小弟,梁歧的课后任务便全部被朱如卿给包圆了。

朱如卿回府的路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路边摊子上不被她注意的物件,今日都格外吸引人。

一旁的银饰铺子里闪闪发亮,朱如卿喊上为自己提书箱的小炊,见她跟不上,便抢过书箱自己拿着。

“我就说吧,书箱很沉的,我自己拿就好。”朱如卿打小就不爱麻烦人,“以后都不许与我抢了,本世子要亲自拿书箱。”

“可是……”

“没有可是,你既跟了我,我给你的任务才是你的任务,没有任务时你就放松嘛。”

朱如卿拉着小炊跑进银饰店中,满目琳琅,个个精致非凡。

她看得挪不开眼,小炊提醒道:“世子,这些是女子佩戴的,您要给世子妃买礼物吗?”

仿佛一道雷砸在了头顶,朱如卿恍然回神,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不知是该放下,还是该继续拿起眼前的银簪。

掌柜的一听是世子光临,上前介绍道:“世子若要买给世子妃,推荐这一款,更显气派!”

镶着玉石的大蝴蝶簪子,的确气派,可朱如卿怎么也没法把这个簪子与姜丹疑联系在一起。

店中的簪子精巧绝伦,不过没有一款能配得上她。

朱如卿问道:“贵店多久进一次新品?”

“每月十五出一次新品,世子可是对这些不满意?待出了新品,小人送到王府?”

“不必麻烦了,到时我亲自来挑。”

寻了个借口不购而离,不知为何她最近时常忘记自己应该是谁,自己本来的样子越来越明显,几乎要在心中占据极大的地方。

究竟是因为什么?

朱如卿不由回想自己身上的异象,是因为姜丹疑还是阮相今日所讲的昭君?

所有的疑惑都在踏入王府的那一刻散无踪迹。

与前一日相同的饭菜香气,朱如卿把书箱怼到小炊怀里,循着香味的方向寻找香气来源。

竟还是在厢房之中,姜丹疑在等她用饭。

“娘子,这饭菜是何人所做?”见到美食,朱如卿也压根儿记不得早上的别扭。

姜丹疑对此表示无奈,她不以为然道:“府上的厨子。”

“竟做得如此佳肴,我要重赏此人!”朱如卿说着便要传唤。

姜丹疑又道:“不是府上的,外面请来的,赏过了送回去了。”

“娘子真厉害,能请到这般会做菜的师傅……闻起来是极好的,只是不知尝起来如何?”

朱如卿暗示姜丹疑自己要忍不住了,想要赶紧动筷箸。

“世子尝尝看。”

得到准许,朱如卿迫不及待的执起箸,先给姜丹疑夹菜,然后才往自己碗里夹。

姜丹疑看着逐渐冒尖的自己的碗,心里不免有点触动。

很小时父母也是这般为自己夹菜的,后来出了变故,父亲被处死,母亲也跟着去了,只剩她一人寄人篱下,已经许久无人这样替她夹菜了。

“娘子,你快尝尝,真的很好吃!”

朱如卿狼吞虎咽也不忘关注姜丹疑。

姜丹疑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听到这声笑,朱如卿放下了碗箸,满脸惊讶。

不知为何,今日的姜丹疑似乎升温了不少,不似从前那般生冷难近。

“偷米的硕鼠。”

顺着姜丹疑的眼神,朱如卿意识到自己方才吃饭太急,脸上不慎沾了几粒米,她几分羞赧道:“才不是鼠!”

说完,两人相视无言,以笑化解尴尬。

半晌,两人同时开口。

“昨夜……”

“娘子我……”

朱如卿假咳两下,道:“你先说。”

“昨夜之事,是我灌酒所造成的,还打了世子,实在是罪不可恕。”

“不是的。”朱如卿反对道:“你又不知我不胜酒力,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错在我。”

“世子,是我多疑的错。”

“明明是我挑起了你的疑虑,还是我的错……”

……

两人一句接一句地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仿佛这是什么大罪,不忍对方遭受惩罚一般。

如今便是相敬如宾,是两个人目前相处的最好方式了。

争论这一会儿,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停止了这个话题,饭后待盘碗撤去,姜丹疑端坐于床边,眼神望向朱如卿。

朱如卿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想到还有些课业没完成,便道:“夫人先睡,我还有课业未完成,今晚去书房。”

说罢,离开。

不知为何,今晚的姜丹疑不似寻常。

莫非她知道了什么?不应该啊,没有人能告诉她。

朱如卿满怀疑虑地前往书房。

得知实情的姜丹疑独坐厢房,望着关上的门,心里却十分暖和。此般场景若是放在寻常人家,便是丈夫舍弃夫人离去,放在王府中,则是世子体贴自己的娘子,为避免世子妃的不适,宁可委屈自己睡在四面漏风的书房里。

姜丹疑轻轻打开门,叫人唤来小炊,吩咐道:“王府里还有其他的厢房,定要劝世子到房里睡觉,否则感染风寒可不是小事。”

“是。”

“去吧。”

小炊接到命令转身就要前往书房。

“等等!”姜丹疑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叫住小炊。

“世子妃还有什么吩咐?”

“别说是我的吩咐。”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咏怀古迹(其三)唐.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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