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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风雨如晦02

阿狸问:“为何?”

魏二少枉死饿殍般的脸上浮起一个冷冷的笑:“不为何。我说不许就不许!”

他说完这句话,手便朝小白狗的方向伸去。但有人比他动作更快。远在魏沈末碰到方方之前,阿狸就抬手打昏了魏沈末。

如此这么单手拎着昏迷中的魏沈末衣襟,阿狸看向不远前方的转角处:“徐淮。”

少顷,果然自那转角处,转出了一个人来,正是徐淮。

徐淮脸色沉沉,目光不断瞟向阿狸手里的魏二少,可又不是正正经经的看,倒像是老鼠将要偷吃灯油的伺机感,配上其高大身形,还真不愧了他那绰号“硕鼠”。

阿狸道:“你过来将二少领走。”

徐淮惊疑不定道:“你那么好心,不将我也一起打昏?”

阿狸淡淡道:“想被打昏也可以。”

徐淮忙道:“我说笑呢。”

阿狸将魏二少丢给徐淮,又问:“周家以前养过犬类么?”

徐淮小心翼翼将饿殍也似的魏二少扶住了,口中回道:“这我哪知。”

阿狸见问不出甚么,便招呼小白狗:“方方,走了。”

白色的小奶狗根本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自己差点被个蛮横的陌生人抱走,它听见阿狸喊它,立刻“呜呜”叫了两声,快乐地摇着尾巴跟上阿狸离去。

回道食馆,阿狸并未提及任何他事,只是同周越阐述问题道:“方方不会狗叫。”

周越听了,回道:“它是不会叫。只会‘呜呜’。”

阿狸言道:“这不应该。”

周越道:“孩子还小呢。说不定大点就会了,耐心等等罢。”

阿狸想了想,说:“先给裴鹤看看。”

周越啼笑皆非:“他看有什么用啊。”

阿狸认真道:“他是大夫。”

“……”周越险些笑出声,一时也看不懂阿狸是在说笑,还是当真心里这般想,她忍住笑,一本正经道,“也是呢,让裴鹤看看,说不定是能看出什么毛病来。他们医馆也养狗,或许很有心得。今日不忙,你下午便带方方过去看看罢。”

是以过午之后,阿狸便带着方方去了裴氏医馆。因着先前见过一次,医馆的伙计认识阿狸,便直接又领人去了先前那间会客用的静室。

裴小少爷一来,开门见山便揶揄着道:“稀客啊。小方,这次找我何事?不会又吃撑了罢?但还能走来医馆,看来身体还不算太坏。”而后才注意到桌上端坐的小白狗,诧异道,“这只小狗又是怎么回事,路上刚捡的?怎么,该不会是越姐姐不让你养,所以想要我帮你养?”

阿狸道:“不是。”

“不是什么?”裴鹤今日心情似乎还算不错,笑吟吟的,“不是吃撑了?还是,这狗不是你捡来的?”

阿狸道:“方方身上有个怪毛病,所以我带来让你看看。”

“方方?”裴鹤伸出手去摸小奶狗。这小狗不认生,似乎对所有人都相当友好,所以裴鹤来摸它,它不躲不闪,也不闹腾,只是乖乖顺顺地“呜呜”了一声。裴鹤笑道,“你叫小方,它叫方方。你一身白,它同样一身白。它的眼睛瞳色,也是黑得相当分明。仔细看看,和你还真有点神似。小方,这难道是你家远房亲戚——说不准,这就是你那位好哥哥呢。”

阿狸无视裴鹤的怪话。不过裴小少爷说这怪话,总比上次那一派“慈爱”作风要更能让人接受些。阿狸道:“你也听到了,方方只会‘呜呜’叫,不会‘汪汪’。”

裴鹤有些莫名,心中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所以?”

阿狸道:“你看看,它有什么问题。”

“……”裴鹤嘴角抽了抽,“你看清楚,它是狗!”

阿狸递过去一个“我没瞎”的眼神:“我知道。”

裴鹤气结:“我是给人看病的,又不是兽医,你问我它有没有毛病,我如何知晓?”

阿狸道:“人和兽,有什么分别么。”

瞧瞧这话讲的。裴鹤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戏弄自己,还是当真一本正经如此想的。他恼道:“你看不起我?!”

“没有。”阿狸道,“你很好。所以,我带方方过来。”

裴鹤:“……”

听到这句话,裴鹤心头火气顿时奇异地一消,他“咳”了一声,正要开口,便听阿狸道:“你不愿意看,便算了。我带方方去找别人。”

裴鹤立刻道:“不就是给小狗看病吗,这有何难。我能给人看得,也能给狗看得。你把小狗端来,我仔细瞧瞧。”

阿狸便从后头提拎住小白狗的两只前肢,端到裴鹤跟前。

小狗身与裴鹤脸部平齐,它被提在半空里,也不害怕,身后小尾巴摇得飞快:“呜呜。”

裴鹤摸摸小狗下巴,观察一番:“还真是奇了,我第一次见到狗不会狗叫。你从哪儿得来的这只小狗?”

阿狸道:“小越带回来的。”

裴鹤一怔:“越姐姐?”

阿狸将小白狗托于掌心,搂在怀中,不动声色道:“小越不喜欢狗么?”

“不是,她很喜欢狗,她家原本就养了一只,与她格外亲近,只是,那只狗死后,她很伤心难过,便不再养狗了……”

阿狸突然问道:“那只狗是因为魏家死的么?”

裴小少爷转过脸来:“你怎知道?”

阿狸脑中浮现出魏二少那张饿殍脸,随后,他不动声色地给此人寻了一个不会出错的身份分类。阿狸道:“听旁人说的。”

裴鹤追问:“他们说了什么?”

阿狸淡淡道:“也没甚么。只是叫我别养。”

裴鹤沉默了一瞬,而后道:“你也别他们整日闲说。那些人懂什么——养便养了,有何不可。既是越姐姐亲自带回来的,必然是越姐姐已经看开过去种种,从往事阴影里走出来。虽然这只小狗白得像奔丧,跟你一样看起来不吉利,但也算是好的开端罢。不过……”

阿狸:“不过什么?”

裴鹤以手指挠了挠小狗的下巴,问道:“不过你答应来我医馆之事,何时兑现?”

明明阿狸上次答应的,是会考虑一下今后是否去医馆。偏生过了几日从裴鹤嘴里再转出来,就成了阿狸已经答应会来医馆,如今仅差最后时日敲定。

“……”阿狸只是托着小白狗,“你先看方方身上的问题。”

裴鹤因为娘亲爱猫,所以家里一条狗都没养,专伺候着狸花猫去了。他同家里的胖憨憨狸花猫并不大亲近,其实他对饲养毛绒绒的小动物都没什么兴趣,但闲着也是闲着,在家不看医书时,也无别的消遣,便也就只能逗逗猫咪了,因此好歹也知道怎么摸猫。

此时以摸猫手法施展到小狗身上,平时能让狸花猫舒服到眯眼的动作,似乎对这只小狗并无魅力可言。裴小少爷略感挫败,悻悻然道:“既然还能呜呜叫,必然是声带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也就是叫声方式不大对而已。它这样小,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抱离父母兄弟姐妹身边,狗叫也没听得几声,身边都是人,故没有模仿对象。如此情形,只要给它找个大狗相伴就好。”

裴鹤又不曾学过御兽之道,此时出口所言,俱是凭空而想的胡诌。但也不是平白胡诌,而是有逻辑的胡诌,他自己说完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裴小少爷满意地拍了拍小白狗的脑袋,道:“你将它留在我这处吧。医馆里正好养了条大狗,很是威风。想必方方跟着相处一段时间,近朱者赤,必能威风凛凛地汪汪出声,不会叫你失望的。”

说着,他就从阿狸手中接过小白狗。

那小白狗被抱离之后,立刻不安地“呜呜”叫了两声。虽然它不怕生,但不代表它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窝在一个全然陌生的陌生人怀里。所以当裴鹤抱住它时,它裂开有些抗拒地挣扎了两下,只不过因为个头实在太小,所以挣扎也力道十分有限。

裴鹤道:“这样。若是它学会了,我马上就将它给你送回来,若是没有送回来,就是它还没学会。你要是不放心它,有空就来医馆看看,这样行罢?”

如此,阿狸就将方方托给了裴鹤。离别时,小白狗一直“呜呜”叫个不停,因它叫声的古怪特质,就显得很有几分可怜,好似被遗弃的小孩在抽噎着哭泣。但如此凄凄切切的叫声,也未令阿狸回头看上一眼,更别说能挽留住对方离去的步伐。

三日之后,阿狸再次来得医馆,虽和裴鹤闲聊了好一会儿,却未曾见到方方。总之期间几次提出想见的请求时,便会因这些那些的原因,被岔开,阿狸略感异样,却没说甚么。

第五日清晨,上街买菜之时,阿狸又碰到的魏二少。

和前几次不同,这次的魏二少,竟是面上带着笑的,这令他看起来分外诡异,尤其他的眼中还闪烁着几分明显恶意。他看着阿狸便笑了一声:“你同裴家二小子很要好啊,你寄放在他那儿的东西丢了,他都瞒着不告诉你么?”

阿狸想到了裴鹤先前的表现,倒也不算意外,只问:“方方在你这儿?”

魏二少不答反问:“这只白毛小畜生的名字,是谁起的?”

阿狸冷淡地回答道:“小越。”

魏沈末怒极反笑:“好得很啊。你姓方,周越偏就给这只狗取名叫方方。她为的什么?”

阿狸不作答。

魏二少似乎被阿狸这冷淡的态度给激到。他做出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你的狗在我手上,你这是什么反应,还想不想要回去了?”

阿狸道:“你如何证明方方在你手上。”

“……”魏二少嘴角抽了抽,从怀里取出了一撮用红绳捆着的白色狗毛,凶神恶煞道,“看到没?这就是你家狗崽子身上的毛。”

阿狸伸手接过,看了看,半晌抬目道:“你待如何?”

魏二少哼了一声,终于找到了点做大恶人的感觉,他趾高气扬地从怀里摸出一捆绳索。那绳索也不是普通麻绳,上头竟以金漆点缀,绘了线条难以名状的纹路。魏沈末粗暴地扯住阿狸的手腕,以绳索缚之,而阿狸刚一触碰到,就感到了轻微的灵力波动,但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示。

“遮头盖脸的,我倒要看看,你这藏头缩尾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

魏二少一手扯着捆缚阿狸双手的绳子,一手掀开了帷帽的白纱。他脸上还挂着恶劣的戏弄笑容,然而在看清楚白纱下的真容时,凝固了一瞬,表情确乎有那么一瞬错愕,随即变成了一副说不上来是忌惮还是嫉妒的扭曲表情。

阿狸由着对方自己瞧看了半晌,随即向后半步,让帷帽白纱重新遮住脸。

这次,魏沈末倒没有再要撩开阿狸帷帽的意思,他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恶狠狠地扯了一把手中绳索:“走了。”

魏二少就这么牵着阿狸将人带到了附近一家别院。那院子外头看着平平无奇,无甚特别的,甚至还有些破旧,可是进了内里却发现,其装潢摆设,无一不是格外细致讲究。魏沈末就这样将阿狸一把推倒在床上,自腰间抽出那柄镶金戴玉的短刀,直抵在阿狸颈上。

他眯了眯了眼,看着刀下神情没一点变化的阿狸,冷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是不敢真的动刀子是么?”

阿狸没回答。

魏二少刀锋一转,却不是劈向阿狸本人,而是劈向阿狸头上的帷帽。

电光石火之间,原本并无动作的阿狸,这时却往后一仰,堪堪避开了魏二少这一刀。

魏沈末收刀嘲讽道:“你也是怕死的啊。”

阿狸却道:“不要动我帷帽。坏了很麻烦。”

一刀落空,魏二少此刻的表情格外阴冷。本来他就长得像饿殍饿死鬼,彼时屋外天色未明,屋内光线昏暗,只在床头一侧点了幽幽的一盏油灯。这摇曳的灯火,自下而上地照亮了他的脸,将他映照地愈发鬼气森森,郁色满面。

魏沈末凉凉道:“哦,怎样的麻烦。说来听听。”

阿狸道:“虚白城里,买不到有遮阳效果的布料。”

魏沈末良久没得话说。过得好一会儿,他一把掀开阿狸的帷帽丢在一旁。

大概是因为他这次没有拿刀比划着要损毁什么东西的意思,所以手底下的这个人,并无任何闪躲的意思。

魏沈末眯了一下眼,握着短刀的手抬了抬,冰凉的刀身就这般贴住了阿狸的脸颊。魏二少恶狠狠道:“周家为什么收留你?周越又为什么重新养狗了,还给狗取了个类你的名字?你凭的什么啊,凭的难道就是这张脸吗?”他这般说着,脸上表情开始扭曲,在如此昏暗的室内,恍一眼瞧见,果真有种恶鬼再世之感,魏沈末道一字一顿道,“那我要是把你这张脸划烂了,他们还会像原本那样待你吗?”

阿狸皱了皱眉,却没有躲。半晌,他道:“如此,你就会将方方还我,以后也不来找我麻烦?”

魏沈末闻言,手下猛的用力,刀身便贴住阿狸的脸落了一道红痕——他虽然表现得如此凶煞,一直拿刀比划着,却并没有刀锋相对,而是以刀背相示。

然而,才这么一下,原本一副铁了心要动刀的魏沈末,却毫无缘由道理的,抬手将短刀丢掷在了地上。他两手抱臂在身前,盯着阿狸,忽然诡异地笑了一笑:“如果只是划烂你的脸,就很没意思了。”

阿狸看着魏沈末。

魏二少道:“你不希望我以后来找你麻烦——可以。但你要接受我的惩罚。”

阿狸仔细观察了一下魏沈末脸上的表情,想了想,道:“你讲。”

魏二少轻笑道:“你现在就转过去,趴在床上,然后——”

“把屁股撅起来!”

***

阿狸看着魏二少,问:“你要打我?”

魏二少闻言却笑得前仰后合,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可笑的:“打你?你以为是这么简单的事?”

阿狸思索了片刻,转过身去,按照魏二少说的将姿势摆好,然后微微扭头向后看过来:“之后呢?”

魏沈末:“?!”

天底下竟有如此蠢笨的,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

魏沈末短暂震惊过后暴怒,一张脸恼得通红一片:“你他妈的没一点羞耻心吗?!”

阿狸道:“这和羞耻心有什么关系。”

魏沈末怒不可遏,就好像在掩饰什么,他恶声恶气道:“你给小爷我等着,一会儿你有好哭的!”

他一边说着,一只手就往阿狸腰上搭去。

阿狸是没打算让魏沈末碰着自己,然而他还没躲,就听“咚”的一声,魏二少居然就这么直挺挺昏过去倒在了地上。

转身坐于床榻之上,阿狸平静地看着出现在魏二少身后的人。屋内幽幽灯影摇曳,更添几分鬼气,将那人的影子长长地拖曳着映在了床铺上,正好便落在阿狸脚边。此人凭空出现如鬼魅一般,容色灼灼如三月桃花,但是略缺了些血气,看着便带了几分病意,原本十成的春姿艳逸打了折,成了郁郁病桃花,再加上对方面上此刻一点表情都没有——不,何止是没有表情,目里甚至都透出寒意来了,哪怕是本来还剩的三分郁病春色,也要被这点冷意给冻得分毫不剩。

白衣无暇,不染尘埃。桃花染病,意本非真。

——来人不是师无我,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师无我:什么猪拱我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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