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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恣行无忌03

人间巫者,皆为修道之人,按理来说,应当清心寡欲,但阿狸一路过来遇见的,似乎就没遇见过几个能担得上“净心”二字的。眼前这个巫祝,暗夜里立于巫庙门口,被庙内的篝火一照,惨白的代面竟被镀上一层若有似无的血红之光,仿佛饱浸了血意浮出了血灾之色。

人间传言,都说巫者护民,可眼前之人哪有半点护佑之态,倒像是个杀疯急红了眼的杀人狂。

因着阿狸坐于内里,庙宇无窗,唯一的大门被堵住,这巫祝也不怕阿狸逃走。他狞笑了一声,举刀便要将地上的中年人刺死,显然是打算先将这门口的麻烦解决了,再去处理阿狸。

只是他刀刃刚起,两样黑漆一团的事物,破空而来。那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白衣的巫祝根本来不及抵挡,漆黑一团的物件,起先的那一样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他只觉手上一痛,仿佛被人用火钳狠狠烫了一把,不由的手一松,便也就这时,那紧接而来的第二团事物,“当啷”一声打在他脱手的刀刃上,将他失手掉落的刀具打得像旁侧偏开去,不至于落地刺伤那个浑身是血的半死之人。

皮肤被过烫的温度烤焦,发出肉质焦糊的气味,这名巫祝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方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袭而来的,竟是两块被火焰燎熏得发黑的木炭。

痛意袭击下,他心中杀意顿起,口中直念道:“神咒三四,悬河注火!”

无数黑色的焰火,如同倒倾的河水一般,扑向庙中那火堆前白衣帷帽的身影,然而诡异的是,所有火焰在快要沾染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冰水一般,瞬间消融殆尽,甚至连一点烟气残留都不曾余下,好像被是在瞬间被吞没了一般。

巫祝悚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他厉声喝问:“你是何人!”

交手的一瞬间,他审时度势地明白了眼前之人实力的深不可测,自己无法制服对方,所以在第一时间,他决定先退避。于是观察着撤离时机,他口中以言语拖延道:“巫九大人就在后方,我劝你不——”

对方好像是在瞬间,就停在了他的眼前,简直跟凭空生生冒出来似的,明明每一步都是姿态平缓,甚至可算是慢悠悠地迈出,可眨眼之间,那白衣帷帽的冷冰冰身影,就在他身前,伸出了一根食指,点在了他的眉心。

隔着代面,他还是感到了一点冷意。冰冰冷冷地直指眉心。随后,他眼前一黑,便甚么都不知晓了。

“如今的神言宗,还真是不堪入目。”厉无咎冷冷评价道,“什么人都能当巫祝了?”

阿狸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前到底昏迷的巫祝,此时细看,对方的白衣并非纯白,而是金线绣了细密的巫纹,白色的代面之上,也并非纯白得空无一物,而是同样以金粉勾勒出了一点纹路,只是因为方才光线缘故,乍一眼难以辨认——那是朵桃花的形状。

未对厉无咎的话语进行回答评价,阿狸观察完倒地的巫祝,便面色冷淡地拨开巫祝的身体,来到那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身边。

“你、你……你不是神言宗……”中年人原本暗淡的双目亮起光,倒不是希冀的光,只是布满了泪,浑浊的目中盈盈然的,那里头全是不甘和请求之色,“把它,给,天墉……无棚居……鬼、鬼医……求你,求你。”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本残卷,手一直颤抖的,将书册交给了阿狸。

阿狸垂目半晌,在那哀求的目光之中,接过残卷,应道:“诺。”

中年人仿佛耗尽了气力一般,他的手垂落在地上。他的眼也闭上了,浑身都是血的面目模糊得看不清面容。方才的那一声嘱托,或许只是回光返照。早已失血过多的他,不过是一直凭着一股意念,和一口气,强撑着罢了。他的生命像烧尽烛油的灯火一般,便是呼吸略重的一口气,都能将其吹灭。他虚弱地提醒着阿狸:“快、快走……离开……”

这一句念完,他终没了力气,眼皮沉重而疲累地合上,结束了自己这并不算长的一世。

厉无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冷嘲道:“你现在可算是摊上了大麻烦。”

阿狸道:“麻烦多了,不差这一点。”

厉无咎道:“你还真是想得开。怎么,你现在打算如何?这令人厌恶的鼓音。除了眼前这一个之外,恐怕还有几个巫祝。你若嫌麻烦,不若将身体交于我,我去处理,如何?”

阿狸想了想,说:“我不打算杀人。至少现在。”

厉无咎冷哼了一声:“由得着你说了算么?”

突然,背后“咔嚓”一响,忽如其来的叮叮当当一片声响,有什么倾泻着滚落一地,零零碎碎奔散着,甚至有些弹跳着滚到了巫庙门口,滚到了阿狸此刻脚旁。

——那是,一枚金铢。

阿狸平静地转过身去,看到巫庙的巫像,因为方才巫祝的神咒之术影响波及,所以打量巫像熔烧裂开,露出雕像的内里,竟是中空塞满了金银财宝。此刻外层破裂,里头堆积的宝藏跌落出来,金光璀璨,滚落了一地。

阿狸捡起脚边的金铢,平静地同厉无咎道:“我说过,我不会缺钱。”

厉无咎:“……”

因为阿狸领的是轮回殿的官方任务,差旅用款,总也得是轮回殿公费相助的,就算他没钱,轮回殿也会想着办法给送来钱,就比如说现在。所以阿狸从来不担心会没有钱。他唯一需要操心钱财问题,也只有在钱刚要花完的时候,遇到的麻烦。

譬如先前他身上钱快用尽之时,厉无咎却任性地想要撕坏书局的孤本。像这种,对他来讲,就会是麻烦,是他要制止的——虽然后续赔款总也能还清,但抵押还债等等一系列操作,仍旧是会折腾浪费掉不少时间。而这一些,便是没有必要的消耗。

厉无咎道:“你少沾沾自喜。这不过是刚好的运气罢了。往后哪有可能次次这么好运,你以为你是至上神的私生子吗?缺了钱就有钱从天而降——你稍微清醒一点,方无意!”

阿狸不置可否,他将沾有血指印的残卷收入怀中,而后捡拾起烤好的馒头。

厉无咎正因被无视感到烦躁,此时看到阿狸的举措只觉匪夷所思:“你现在还有心情拿烤馒头?”

阿狸说:“这个本来就是我的晚饭。”

“……”厉无咎道,“你还有心情吃?”

阿狸点点头,跃至梁上盘坐:“如果有小鱼干会更好。”

厉无咎:“……”

阿狸:“阿嚏。”

梁上鲜少有人专程打扫,积了不少尘埃,阿狸一坐上去,激起飞尘无数,不由连打了几个喷嚏。厉无咎顿时幸灾乐祸道:“想要梁上看戏,也先治治你自己这沾灰就打喷嚏的毛病罢?”

庙宇之外的野林咎征音鼓之声咚咚不止,飘飘极远的,许久不曾有靠近的迹象。阿狸用“神道”五七的“风卷残云”打扫了梁上尘埃,总算适应了不再接二连三地打喷嚏,但底下巫祝的同行却始终不曾出现。巫庙外的远方夜色里,除了仿佛永无止息的鼓音之外,还能隐约听到几声惨叫。可以想象,夜色里,红绸“禁界”将此地围合,被圈禁其内的,皆等视为咎人一类,是需要被围猎的存在。

这是单方面的,实力压倒性的杀戮。

阿狸以灵力点燃一点明火,这是“神幻”十七的“重明继焰”,本是实战中的强光照神术,猝不及防地施展开时,可导致人短暂失明,但倘若将灵力有效控制,它便会是非常好用的普通照明之术。

翻开《十巫之乱》继续阅读下去,但阿狸的这番行为,引得厉无咎心浮气躁。只听厉无咎道:“外面正在杀人,你却在这里看书,你是认真的吗?”

阿狸道:“你是想要我出去救他们?”

厉无咎沉默了一瞬,随后道:“谁说要救人!这世间烂透了,救与不救,有区别么?”

阿狸点头:“那便是不救。”

“……”厉无咎道,“刚刚这句是在说我的想法!可是你呢,你却是不救的么?”

阿狸淡淡道:“我能救得了他们一时,可救不了一世。凡海沉沦,无有尽头。”

厉无咎大为光火:“明明你之前也救过人。照你此话,索性就该谁都不救,反正救了也无用——所以,方无意,你之前救人是为的什么?”

阿狸道:“不为什么。近在眼前,便救了。”

厉无咎冷笑:“哦,这样说来,你就是只救你看得见的,看不着的,便只当没发生?”

阿狸想了想,道:“你这样概括,也不算错。”

厉无咎冷冷道:“我还真是看错你了。你当真是个冷血又虚伪至极的人。”

阿狸没有反驳,也没有答话,他低头继续看《十巫之乱》。冷冷的光火,照亮方寸字墨,庙宇之外,鼓声咚咚不止,震得人浑身血液沸腾烦躁不已。厉无咎闷得要命,他安静了只一会儿,又开口道:“你到底在看什么,看得这样津津有味。”

这般说着,他便也一同借着阿狸的眼睛去看《十巫之乱》。

只见白纸黑字,娓娓地将一则故事,不紧不慢地叙来:“地厌少年,白日为犬,夜间化人,因其人形之态,亦留犬耳尾巴,故诸君并未视之为人。宗中年轻女子,不知个中缘故,日间与地厌同行交好,夜间抱之回屋。半夜之时,地厌忽化人形。妇惊。少年以实相告。妇怕毁节,不敢声张。两人同榻。妇察其畜物,惊曰:‘此是何物?’少年乃告:‘此为宗筋。’妇问:‘如何系我独无?’因先前与旁人做耍,少年不知人世伦理,且曰:‘以我之物,塞之姐下,姐亦有之。’”

厉无咎:“……”

厉无咎一时间极其震撼,比看美人剥皮变成妖怪还震撼:“你、你……方无意!你看小黄书!!!”

一直以来的惯例都是如此,艳|情小说的书面,都是沉黄色调,所以众人提及此类书籍,不会明着直说,多半以“小黄书”来指代。

书局伙计说这是**,厉无咎便以为是什么秘史骇闻,记载了神言宗近些年见不得人的黑幕勾当,哪能料到这居然是小黄书,还是十巫之间的小黄书。

不错,这本书,讲述的是,虚白城有一条毛色丰美的小土狗,因为天赋异禀,崇爱巫道,于是受神点化,由犬化人,从此拜入巫一门下,与神言宗内各路美貌的女子展开了纠缠不清的感情纠纷故事。但凡书中描写略带姿色的女性,一定和小土狗有一腿。阿狸速速翻阅,故事已进展到小狗和巫一外甥女有一腿的进程部分。然,万不想书中巫一是个性情扭曲之徒,对自己的外甥女有着过分的占有欲。偏偏小狗与巫一外甥女看对了眼,于是遭到巫一的恶意针对。不过,最终小狗绝地反杀,为民除害,将本就不是好人,一直以来纵容手下鱼肉百姓的巫一取而代之,成为了新的巫一。

与此同时,巫一外甥女成为了巫九。巫一与巫九两人之间,隔着最浓烈的恨,亦充斥着最难忘的爱。此后省略各类情节不表,因为混乱的贵圈关系,十巫相杀,近乎全数凋零——总之,虽则这是一本小黄书,但也不是一本普通小黄书,而是本情节相当复杂的爱恨缠绵小黄书。比一般小黄书要感情充沛。

厉无咎高声骂道:“你也太无耻了!变态!面不改色看小黄书,装的甚么正经人!你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阿狸道,“安静。”

厉无咎快气死:“看小黄书的人,也有脸叫人别吵?”

阿狸被闹得脑壳生疼,他按了按额角,书也搁到了腿上:“是小黄书——”他道,“也不是小黄书。”

厉无咎:“你睁眼说的甚么瞎话!”

不过一本小黄书而已,阿狸也不知厉无咎为何反应这么大。实在是脑海声音吵得要翻天了,于是阿狸握着书冷冷解释道:“所有一切传闻故事,都有其化形本源。不管怎样偏差谣传得离谱,但总能窥得见些许本相。”

此话着实义正言辞,厉无咎听了不由冷笑:“所以你是窥见了甚么本相?”

阿狸道:“十巫之乱是真。海岛漂泊,我与你相处不过数十日,然则世间已逾五年。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大巫之间相杀,原本十人如今不存半数,而乱起时分,正是彼时新巫一上位之时。如今的十巫重新洗牌,以新巫一与新巫九为分界,其他八位,或空缺,空新替,总之均已式微。所以世人编纂故事,皆以他们二人说项,因为其他几位大巫,即便存在也等同于不存在。”

“……”厉无咎倒是没想到阿狸真的能说出些头头道道,他不由阴阳怪气道,“你看得还真是透彻。你还分析出甚么来了?”

阿狸道:“以往巫祝皆佩净心铃,今夜所遇之人没有。或许不是特例。神言宗大统,恐怕早已动摇。”

厉无咎立刻捉住这句话中的破绽:“你说的这点,我也想到了,但这和你看的小黄书有什么关系?”

阿狸:“……你要这样想,便这样想罢。”

厉无咎:“哼。”

厉无咎哼完了,又道:“还有呢。”

阿狸本不想理会,但厉无咎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以前这家伙一被气,就新开辟一个独立的识海躲进去,现在不了,硬是留着在阿狸脑中制造噪音。阿狸觉得很烦,只好手按在书皮上,开口道:“新巫九是欲无厌。”顿了顿,又道,“但我不知如今巫一是谁。”

厉无咎闻言,又开始阴阳怪气:“你这分析来分析去的,小黄书这么有用,你怎么不多信任它几分。说不定现今的巫一,还真是条狗呢。”

便也就在此时,巫庙门口有了别的动静。阿狸合起书本,食指竖起比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而厉无咎依旧不依不饶,还在持续不断地阴阳怪气:“反正我与你说话,也无人听见,多说两句,又怎么了?”

梁下那几条白影鱼贯而入,雪色纱衣翩然,点尘不染。这几个进来的巫者,看不出是否是巫祝,因为这个角度也看不清对方身上的花纹,但同样未佩净心铃。这几人在看清庙中混乱的景象之后,明显一怔,随即便去检查躺着的两名倒地者。而在首先确认中年人死亡断气之后,这些人便仔细地进行了一番搜尸行为,只可惜并没有找见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们试图将先前那个与阿狸交手的巫祝叫醒,只是无论是推还是晃,都没反应,。最后,一名巫者,直接拔出弯刀,在那昏迷的巫祝肩头刺了一刀,这才将人刺醒。

“此处究竟发生何事?”

刚醒来的人总有些迷茫:“我……”那人怔怔了一会儿,随后他捂着肩头,“我这伤又是怎的回事?”

刺伤他的人,闭口不谈此事,只冷冷道:“你有空关心这个,不如担心等下如何跟大人解释。‘禁界’封锁,你竟然也能将‘天书’残卷弄丢了,可真是本事。”

那名与阿狸交手过的巫祝,猛然变色。此人行事乖张残暴,然而现在仅仅是听见“大人”之名,居然就露出了明显的惧怕之意,也不知那位“大人”是怎样的人。

“我碰见了一个怪人,很古怪,身手鬼魅……他还会神道咒术!”

“那人会神道咒术,又怎样,难道你不会?”

“你没遇见到那人,不知道那人多古怪。”

“是吗?这话你留着跟大人解释去。你说她会怎样想?”

就在屋内几个巫者开始争吵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道轻轻的笑声:“你们说的甚么事,是要同我解释甚么啊?”

是道女声,很年轻,也很好听,甚至娇娇滴滴的,婉转得像是莺啼献歌。过于动人的声音,让人很容易浮想联翩,譬如想到牡丹含露,浸着水意的艳。

不过,巫庙之中,梁下那几个巫者,在听到这把嗓音响起之后,神色俱是一凝,纷纷跪在地上,气氛甚至几乎化为实质一般的,变得沉重起来。

有一股飘飘袅袅的香气侵入庙宇之内,坐在梁上的阿狸有点想打喷嚏,与此同时,他的视线之中,一只套着白鞋的纤细小脚,踩着巫庙的门槛走了进来。

此乃大不敬。

人间崇巫拜神,巫庙神宗的门槛,便似神的肩坎,各处庙宇门槛想来修得极高,信神拜教之人,无一敢在跨门之时将脚踩在上头。

——但这个人踩了。而且,此人的身份,还是名巫者。

“怎么我一来,便不说话?”一名身材娇小的白衣代面之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好些个人,如此多的人涌进来,一时间,本就不甚宽敞的巫庙,变得格外拥挤。

而跪着的那几名巫者,无一人敢言,他们都是巫祝。

“哑巴了吗?书呢。”身材娇小的女巫祝,声音还是那般娇滴滴的,或许这是个训斥的口吻,可由她说来,倒像是撒娇,“我问你们,书呢?”

“大、大人。”和阿狸交手的那名巫祝,跪伏在地上,“我追杀‘辟邪会’的人——”

他话没说完,直接挨了一耳光。

力道不重,相比之下,羞辱意味更重。

女巫祝收回手,不紧不慢道:“辟邪?辟的是什么邪。我说过,别让我再听到‘辟邪’两个字,他们都是反贼。”

挨了一耳光的巫祝低头连连称是,随后,他汇报了自己遇上阿狸的全程细节。

身材娇小的巫祝听完此事,笑了一笑,而后,她接过旁人递过来的刀,“当啷”一声抽开刀鞘,便拔刀往那禀事的巫祝身上刺去。霎时血溅开来。一切发生得如此猝不及防。那不是一刀命中要害的杀人手法,也不是惩罚性地避开要害的刺法。她的落刀,可说是没有任何规矩章法,像是顽童对着稻草人乱劈乱砍,但那是对待死物,而这样的手段放在活人身上,便不免叫人打了个寒颤,尤其从始至终,她覆着代面的脸上,都带有一点堪称诡异的笑容弧度。

“真是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一名身怀神道咒术的巫祝,竟这样被她活活刺死了,甚至到死都没有反抗——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敢。

她笑了一声。说话声音娇滴滴的,笑声也几乎是娇滴滴的。年轻的女性巫祝抬起刀,指了指梁上。银白的刀刃尖端,缀了一滴血。

这把刀是好刀,刺入人的身体那么多下,还是那么干净,几乎不染血,清清白白的,只此刻在刀尖缀了一滴朱红,正沿着竖起锋利的刀锋,倒坠着下滑,留下一线薄薄的血光。她细声道:“梁上的朋友,看够热闹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orz抱歉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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