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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心存目替02

一墙之隔的室内,瞬间气氛冷凝持峙起来,厉无咎听完那些对话,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是怎的回事,欲无厌居然冒充别人的外甥女?关键居然还真的被她冒充成功了,这就很离谱。那个大巫,从未跟自己的姐姐见过面吗?便是斩断尘缘,也不至于是这么斩断的。”

阿狸摇了摇头。

如此两不相见,或许事情就是这般自然发展的,但也有可能是轮回殿干涉的结果。毕竟欲无厌显是仙君下凡历劫,越是仙君,其周遭事件被细微调控摆布的痕迹,就会更加明显。

巫一微扬起下巴,冷冷开口道:“如今你在神言宗,一手遮天,是不是?师无我这个人,他不会去管神言宗的,他没有权利欲,但你有。”

欲无厌点头:“是啦,诚如巫一大人你所说,师无我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一贯很放心他,也很尊敬他。”

巫一冷眼看着欲无厌:“你能到如今这个地位,除了师无我给了你一定帮助之外,其实还有很多其他人在暗中推助,是不是?”

欲无厌不言不语,她发出一声笑。很无神的笑法,缺少明确的感情在里头,好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只能笑上那么一笑。

“先前神言宗逮捕咎人的行动,多有泄露,大家一直在想,叛徒是谁。”巫一目光冷厉,“如今想来,也只有一个可能,你就是那个泄密者——我怀疑过很多人,但从没怀疑到你头上。我的室内,你是可以随意进出的。我从未对你设防。很多绝密的文书,你可以随意接触。”

欲无厌鼓掌:“九位大巫其余各个为称英明,也没哪个看出这点,只有巫一大人你看出来了。”

巫一冷笑:“因为叛徒就在我身边,更因为,其他大巫,他们都死了。而死人,是无法再拥有甚么想法的。”

欲无厌道:“舅舅,你在可惜他们的死亡,而责怪我么?这便没有必要了。他们不过是些尸位素餐的家伙,修行只修己身,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有什么可惜的。”

巫一呵斥:“别叫我舅舅。你让我觉得恶心。”

苍白的代面覆着于脸上,欲无厌因为戴着面具,于是有许多细节表情是难以观察的。于是在这般尖锐的言辞之下,她看起来很冷静,似乎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其实,你在九位大巫之中,一直就是个异类。他们排挤你,看不起你。你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就是那个异类。五年之前,十巫之乱,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不就是你?甚至没有明确的证据,就直接将你定罪,似乎认定了你或早或晚,总有一天都会背离正途。若非我当时偷偷给你灌下了假死药,你早就死啦。”

“可我好不容易将你救回,你却又趁着当时情形混乱,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去。你碰上巫九,你想救他,可他信你了么?他看见你活着,更加笃定你是幕后一切的主使人,毫不留情地捅了你一刀,若非我及时赶到,你现在也不会在此处,还能活着对我说出这样令我伤心的话来。”

巫一抬目,眼里无一丝亮光:“我宁可当时就去死,也不要你救。”

“是么?那你去死啊。”从始至终,一直伏低做小的欲无厌,此刻终于情绪爆发,她在巫一面前露出了她一直竭力掩饰的暴虐凶悍,年轻的女子嘴角微翘,目含针锋相对的讥讽,“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还不是苟延残喘地活到了如今。我不过只是锁住了你的手和脚,你若当真一心求死,五花八门的方法多得是,怎会又——”

巫一的口角处,溢出鲜血。

欲无厌大惊失色,她上前一把掐住巫一的下颔,硬是卸了对方的下巴,然后从怀里摸出治疗用的药粉膏药,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手抖得厉害,欲无厌说道:“这甚么狗脾气,我是半句都讲你不得么?说咬舌自尽就咬舌自尽。”

显是情绪波动得太厉害,这么点伤,她硬是用了一整瓶药,其中一半都叫她失手洒在巫一身上:“这么久的时间都过来了,难道还差如今的一时半会的,非上赶着去送死?你是不是有病啊。”

巫一阖目,颈上衣领俱是斑斑血迹。

欲无厌将伤口处理完毕,揽着巫一,她心有余悸地身体都在发颤,少顷,咬了咬牙:“我看我是对你太好了,才叫你蹬鼻子上脸,你这两天给我好好反省反省。饭食也是。既然不爱吃,索性也别吃了。”

她冷笑:“我知道你为何不肯吃。我的确是在饭菜里头,加了能让你灵力丧失的药剂。可你以为你绝食不吃就会没事么?少做梦了。”

说完这些话,欲无厌将巫一从自己膝头推开,然后沉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巫一伏在地上,散开的长发遮住头脸,他一动不动,好像已然昏过去一般。厉无咎观察半晌,问阿狸:“你打算如何?”

阿狸淡淡道:“再等等罢。”

厉无咎不解:“等甚么?”

阿狸不答。

过了片刻,伏在地上的巫一缓缓爬起,他手指间银光一闪,定睛看去,竟是把钥匙。

厉无咎错愕:“这是?”

阿狸道:“方才欲无厌替他疗伤时,他从欲无厌身上摸来的。”

厉无咎道:“这么简单就能摸来?”

阿狸道:“关心则乱。”

厉无咎“啧”了一声:“现在神言宗的人,还真是一个个诡计多端得要死。不管做甚么都是带有目的,你算计我来,我算计你去的。”

阿狸不置可否。透过墙上的孔洞,可看到巫一用钥匙打开了双脚的锁链,却无解开除去手上的镣铐。

厉无咎看了一会儿,道:“若是我,做出了这样的锁链之后,根本不会留下钥匙,既然将人关在此处,其实早就做好永远将人关起来的打算。直接将钥匙毁了岂不更是安全?你看,所谓钥匙留着留着,最终都是要留出问题来的。”

眼见阿狸依旧不理自己,厉无咎续道:“不过,他们两人的关系,也真够怪。”

这回阿狸理他了:“哦?”

厉无咎道:“你看,欲无厌锁着巫一,其实锁链长度颇有余足,说是限制,但也可供人在室内随意自由行动。方才,巫一咬舌吓唬欲无厌,那会儿欲无厌将人抱住,这般揽于怀中,毫无防备的。若是巫一直接动手,用锁链套住欲无厌的脖子将人勒死——”

阿狸冷冷道:“欲无厌会用毒。也许巫一将人勒死之前,就会自己先中毒身亡。”

厉无咎本想反驳,但先前阿狸与欲无厌交手,他也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最终勉强承认道:“……也是。”可这般承认了又还是很不甘心,好胜欲让他觉得自己此刻就仿佛是输了一样,所以他续道,“不过,他们两人还是很怪。欲无厌将人困锁屋内,把巫一外甥女给杀了取而代之,听方才对话,也该是假冒了一段欺骗了人的感情。不仅如此,她还窃取宗内机密,那甚么十巫之乱,看来也有她的介入。都这样了,我看巫一对欲无厌的杀意与憎恶之情,也不是很浓烈。倒像是碍于人情世故,应当要恨一般。”

巫一的反应确实不算激烈。也许真如厉无咎所言,他其实并不怎么恨欲无厌,又或者可能只是因为他被关得太久了,那些情绪棱角皆被磨平。爱与恨都是很花力气的事,所以他不想做这些无用的事,因为那样只会消耗人心力,他淡化一切,那些对话,都只是为了动摇欲无厌,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最后“蓄力一击”的逃脱。

脚上的锁链被打开,但手上的却无法,巫一垂目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他右手摁住自己的左手腕,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他竟将自己左手的手骨生生捏碎了!

因为骨碎而畸变的手,软踏踏地从镣铐里滑脱出来,巫一乌发汗湿,代面遮盖住了他所有的神情面色,只这般过程中,他竟是一点痛吟都未发出。

厉无咎一时无言:“对自己真够狠。”

阿狸一手按上墙面,咔嚓连声的响动之后,拦在他面前的墙体大面积碎裂。本来打算继续以残酷手法对待自己右手的巫一,顿了顿,抬起头来。他看着阿狸,并未说话,痛疼似乎短暂地剥夺了他的说话能力。阿狸略弯腰,从墙后的通道里步出:“不必如此,我会带你出去。”

巫一微微抬起头,看向阿狸,一时没有任何反应动作,或许可能是来不及做出其他什么反应。而阿狸靠近巫一,从袖中摸出药瓶,不容拒绝地喂了几颗药给巫一。

这是先前在天墉城于苏绮言那儿看病时,所得的止疼药剂,颇有奇效。片刻后,巫一平行下来,他似乎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了,便这般侧头对阿狸说道:“没用的,这锁链材质特殊,便是用灵力也硬毁不得。”

这一点,阿狸已经试了,以此身凡胎之力,的确强断不得。而对于自己身上的锁链镣铐,巫一仔细盯住阿狸的脸,显然更在意阿狸的身份:“你是……方小公子。”他仔细辨认,没有多少迟疑地就将阿狸认了出来,因为阿狸这身壳子的样貌,确实很难泯然于众,也很难找到第二个相似的,“你竟然没死?”

厉无咎听了此言忍不住道:“这讲的甚么话?”

阿狸继续研究着铁链,不紧不慢道:“所以,师无我他说我死了?”

巫一道:“不错。方家还因你的死亡,大乱了一场。可你既然未死,为何不回方家?你又为何现在出现神言宗,出现在这个地方,你现在和师无我,是甚么关系?”

“你的问题很多。”阿狸放下锁链,淡淡抬目,“第一,不回方家是因为我只知我名,不知家在何方。第二,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为救你。第三,我不是神言宗的人,和师无我并无甚么关系。”

阿狸说完这几句,指尖燃起火焰,灼烧着远离巫一的锁链另一端。

巫一摇头道:“没用的。它水火不侵。你想用灵火简单地熔断它,是不可能的。”

其实若是有足够的材料道具,也不是不能熔断,可现在条件有限。锁链另一端没入墙上孔洞,阿狸抬头看了一眼,直接蛮力拉扯——如果锁链本身不能折断,那么破坏相缚基底也能达到同样结果。

好在另一端只是较沉,倒也不是不能毁坏。于是伴随一声重响,有什么东西断了,锁链很快就被轻易扯回。只是,在最末端收回之时,破坏了墙上的锁孔,霎时几只毒眼蜂嗡嗡顺着破口飞出,但不及发威,便被阿狸用灵火烧成飞灰。

为了守住巫一,锁链的另一头欲无厌怕是布置了许多陷阱和毒物。若非似阿狸这般隔墙强拽拖曳,而是涉身去探看,恐怕早被毒药溶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巫一静静看着阿狸,没说话。

阿狸俯身望向巫一:“你这身装扮,不合适。”

他的手伸出,触碰到了巫一绘有铜钱草的代面。

巫一道:“这面具无法……”

他话未说完,阿狸已经摘下了那张代面。苍白的面具下,露出了一张同样苍白的脸,缺少血色,看不出年纪,有些过分年轻,瞧着似乎只是个有些虚弱的青年,十分得文弱秀气,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以巫一的年纪来说,好像不该是如此面貌,实在是过于年轻了。人间巫者修行,便是能够驻颜的么?

巫一瞳孔骤缩。

阿狸淡淡道:“你这身衣服,也过于醒目。”

巫一盯住阿狸,片刻后,他默默脱去外披,露出底下的七重纱衣。他右手被铐住,锁链沉沉,而左手折损得甚是严重,再加上先前欲无厌不知给他喂了何种药物,导致他手脚无力,脱除得颇为吃力,很快就一身冷汗。

阿狸弯腰用巫一脱下的外披包裹住锁链,将锁链团成一团,置入巫一怀中:“走罢。”

一路走去,所过之处,阿狸身后的通道塌陷。巫一抬头瞥了一眼阿狸:“此处通往何方?”

阿狸道:“原本的功德塔。”

巫一:“你……”

这般起头,却一时没了后文。

从方方的房内出来,阿狸同巫一说道:“你的左手,可能无法治好了。”

巫一并不在意:“只要双腿还在,便不是问题。不过失去一只左手而已。”

阿狸点头:“我送你出神言宗。”

说着,阿狸从怀里取出一张纯白的代面,交给巫一。

巫一问道:“这是?”

阿狸道:“师无我的。”

一路沉默无话,身侧的巫一走着走着,忽然道:“当年师无我的代面,也是你取下的么?”

阿狸道:“是。”

巫一垂目:“为何你能将代面摘下,这面具除非道心破除,不然……”

如此禁制,对阿狸来说,本就不值一提,形同虚设。

巫一阖了阖眼:“如果,如果当年师无我的面具,或许——”

阿狸接道:“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巫一良久不语,他似乎心绪激荡。倘若师无我当年的代面未被取下,也许他后续就不会采取那样过激的措施,逼得师无我……

“不。”巫一抬目,目光重新冷静,“不会有任何区别。那个孩子,最终还是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变化,和一切其他的外因无关。”

阿狸未有接话。

巫一瞧着阿狸:“你是因为师无我留在此处?”

阿狸:“直接原因的话,是欲无厌。”

巫一沉默半晌:“我不知道你为何还留在神言宗。不要接近师无我,你会死。”

阿狸道:“人都会死。或早或晚。”

巫一:“**与天灾,终究是不一样的。”

阿狸:“我知道。”

巫一:“我和……的对话,你应当都听见了。”

阿狸微微颔:“我有分寸。”

巫一深深地看了阿狸一眼,言尽于此,他也不再劝。

出入神言宗需要登记身份,进难出易。打晕一个小弟子,再取走腰牌是很容易的一件事。阿狸送走巫一,折身而返。厉无咎道:“就这样么?”

阿狸问:“甚么意思?”

厉无咎道:“我是说,你就仅仅只是帮他出去么?难道不是救人救到底,索性将他护送至安全的地方,找个人来看护?”

阿狸一针见血道:“你怕回去见师无我?”

厉无咎:“……”

厉无咎冷声道:“谁说我怕这个。他有何可怕的。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我看明白,师无我同颉春芳是两个人?”

阿狸:“……”

厉无咎这样说,就过于自恋了。阿狸所做这一切,尤其今日,还真不是为了叫厉无咎看清。

阿狸道:“你能分明白就好。”

厉无咎冷哼:“可为何世上有两个人如此相似?你说世间过去百年,我信。但师无我长得同颉春芳分毫不差,我不信世上有这样的巧合。”

阿狸:“……”

的确这世上没有如此巧合。一切都是来自轮回殿织命师的刻意安排,一曲三折的波折相遇,都是为了各自年度绩效考核的过关。

阿狸问:“那你想如何?”

厉无咎沉默良久,不言不语。此时阿狸正经过一方池塘,池中有银白色鳞片的鱼缓缓而游,看着模样,居然还挺令人眼熟的,而池边正围了数名弟子,清点池中的数目,表情焦急:“师弟,我数着怎么池中‘圣鱼’的数目不对呢?”

一旁弟子道:“师兄莫急,再数数。”

“一、二、三……”

“我数了好几次,每次都少四条。”

阿狸顿时表情有些微妙。师无我做鱼所用的生鱼,就长这样。那些安置在柜中鱼缸里的鱼,同此刻池中被人清点的圣鱼一般无二。

有弟子迟疑道:“会不会是巫一大人……”

“住口。”最先说话的那名弟子道,“巫一大人刚来宗内时,的确活泼了些,喜欢捞池中圣鱼,但如今大人是不可能再做这样的事了。”

“可上次——”

那厢争纷不断,厉无咎终于反应过来:“这鱼,怎么同你先前吃的,有些像?师无我他……”

阿狸说:“嗯。”

恐怕宗内弟子打破脑袋都想不到,圣鱼失踪事件的罪魁祸首,会是宗内最和蔼可亲的智尊大人。

阿狸返回立身堂,师无我依然靠在窗边看书。

“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

阿狸点头。

师无我问:“晚上还想吃鱼么?”

阿狸道:“我今日遇见一群弟子,在找丢失的圣鱼。”

师无我笑笑:“所以,你的想法是甚么?”

阿狸道:“我吃了你的鱼,就是共犯。”

师无我合上书,赞许道:“不错,很有觉悟。”

随后,他从怀中摸出一把银白外鞘的匕首,平素无纹,简练到了极致,不带一丝多余的赘饰,果然还是思无邪。

师无我道:“多年不见,相逢前夕,你还是将我的匕首给当了。”

阿狸:“不是你的。你送我,便是我的匕首。”

师无我笑道:“是,是。的确是你的匕首,是我说错。但你怎么将它又当了?”

阿狸回道:“缺钱。”

师无我不置可否,他抬手示意阿狸过来坐到自己身边:“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我应该习惯。其实,比起上次,已经好很多,至少这次你不是死当。”

阿狸:“是,我不是死当。所以你如何赎回?”

“身在神言宗,于这天祝城内,总有一两分特权。”师无我将匕首交于阿狸手中,“还你。可莫要再丢。你明明可以拿它,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一声细微轻响,阿狸拔出鞘中的匕首。

清光斜溅,刀刃森寒。

阿狸倾身,将匕首抵在师无我喉间:“有意义的事情?”他微微用力,刀锋刺破玉白色的肌肤,带出一道殷红的血线,缓缓流下。红的红,白的白,颜色泾渭分明得有些刺目,仿佛有人在雪白的宣纸上,以朱砂笔墨细绘了一条线。阿狸的声音很冷,“如何有意义——像这样,直接用它杀了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0-09 01:11:54~2021-10-12 12:5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vapour 10瓶;好烦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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