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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卷一浮埃岛:第十八章

午膳结束。

谢流莺难得的起身送客,待他们都去了,她连忙叫冰心唤俞小池,让他偷偷将奚灼画下来,收藏画库里。画库里放置了很多美男图,还有些禁图,都是谢流莺为了无聊时拿出来观摩消遣用的。

傅锦如笑着坐下,“你呀,都是要嫁人的,也不怕日后夫君发现了,将你那些玩意都扔了!”

“谁敢!”谢流莺挺直腰板,理直气壮道。但脑海里突然跳出乐峰的脸,她细想了下,觉得被烧也是有可能的。

婉秀看出谢流莺的小心思,替她道:“有俞小池在,那些画就在。”

谢流莺咧嘴一笑,朝婉秀道:“知我者,莫若婉秀!”

傅锦如轻哼着,“流莺,以后你都有乐峰了,就把婉秀给我吧,不然我多孤单啊~”

“那不行,我都要!”谢流莺霸道着。

婉秀笑着,“婉秀真是受宠若惊。”

傅锦如看了眼婉秀,浅浅一笑,并未再言。

奚灼与施雨一同出了逍遥殿,姜青晚本想跟紧点,却被同来的江贸所拉住,“兄弟,不,姑娘,别跟太紧,让人家小夫妻单独待会儿!”

江贸上前主动阻拦,其实内心还是很紧张的,毕竟眼前这位姑娘看着脾气不大好,但是为了大师兄,他也只能得罪了。

姜青晚看了眼前面的两人,停在了小院的门口。她转过头,对上江贸的眼睛,见对方似乎有些怕自己,时不时的瞟两眼观察着自己的表情,和奚灼的气质真的大不相同。

姜青晚没打算跟上,她犀利的眼神像要分分钟刀了江贸般,她语气冷淡又带着点轻蔑,“我看你们花雨剑派,也就奚灼一个能打的。”

说完,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给施雨留些空间。

江贸愣在原地,一肚子火气无处发,只敢在姜青晚走远后,小声嘟囔着,“居然小瞧人!你以为你们浮埃岛多了不起啊!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我江贸的剑有多快!”

奚灼抬头看了眼施雨身后的小院,从外面看上去很是简陋,他疑惑,“你一直住这?”

施雨点点头,解释道:“其实里面还是不错的,不似外面这般。”

奚灼目光如炬,他知施雨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性子,可今日明显刻意躲着他,即便每一句她都应了,他猜她心中有事,竟又早了施雨一步,询问道:“你是不是有事要告知于我?”

施雨眼神略带惊讶,奚灼向来聪慧,如果她真的什么都说了,恐怕事情反而没那么简单能结束,青晚说得对,还是先不提和离的事比较好。

“爹爹没来,我也只能先同你说一声,我在这认识了一位医师,拜了他门下做弟子,笄礼结束后,可能还要跟着师父修习一段时间。”施雨全程低着头,虽然说的都是实话,但她很怕被奚灼看穿,还有其他的原因。

奚灼思虑过施雨可能遇到的麻烦,独独没料到会蹦出一位师父来,他着实有些惊讶,“是谢小姐介绍的?”

施雨摇头,“是我自己认的,并且这件事除了我和师父,还有那位护卫知道,我谁都未告知,也希望你也不要声张。等一切结束后,若师兄愿意,希望能代我向爹爹禀明。”

“不行,恕我不能答应。”奚灼一口回绝,他并不能代师父做主,这件事还得施雨自己同师父说方可,自己万不敢贸然放施雨离开。

施雨比自己想象的要冷静,好在她预设过这种结果。她望着奚灼,神情自若,语气自然,“我只是询问你一声,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奚灼见施雨眼神突然坚定了许多,这才意识刚刚自己态度有失,当自己想要解释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施雨见奚灼不吱声,也没什么想法,又道:“我要回小院了,你也回去吧,二师兄都等的着急了。”

施雨说完,便推门而入,随手将门就带了上,没看奚灼一眼。奚灼无奈的看了眼大门,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从不擅长与女人打交道,更何况是不相熟的妻子。江贸远远见大师兄就一个人了,便跑到大师兄身边,见他脸上愁云密布的,哪壶不该提哪壶的,“这是跟师妹吵架了?”

奚灼没心思解释,只是转身,往马车边走去,江贸看了眼小院简陋紧闭的大门,又连忙跟上师兄,问道:“这才说几句,人家就给你关门外了,你到底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在院里你教训我的时候,那振振有词的,怎么到正主面前就是个哑巴了?”

奚灼没理江贸,转身大步上了马车,并禁止江贸坐到里面。江贸一脸怨气的坐在车外,埋怨道:“今日真不宜出门,被一小护卫嘲笑,又被大师兄教训,唉,这浮埃岛啊......”

说着,江贸与车夫对视一眼,两人尴尬一笑,还好话未全说出口,随后就听见奚灼在里道:“说话注意分寸!”

江贸轻叹,只能撇撇嘴,一言不发了。奚灼却为施雨的事犯了愁,听施雨的意思她是不打算回日空山了,可他怎敢私自放她出行。刚刚说的急,都没问医师是何人?如若笄礼结束后,施雨不肯随他回去,那就只好将医师也一道请回去了。

等到姜青晚回小院,施雨将事情都与她说了,施雨直言自己怕是真要私逃了,奚灼的态度很坚决,他向来敬重爹爹,没得到爹爹的准许,应该不会轻易放她随蓝雪三离开。这事过不了,那和离之事更加难说,之前还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姜青晚听完,安慰着施雨,“山重水复疑无路,未等到那天,先别下结论,到时再做打算也还来得及。”

施雨只管应着,心里却很是担心,没想到第一步就如此难了。因为奚灼的事,她并没有察觉姜青晚的回应也是模棱两可的。

重头戏即将来临,对于姜青晚而言,此时的奚灼不过是个倒霉的看客罢了,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她只是担心施雨会受奚灼影响而不开心,可如今瞧着施雨吐露不快的模样,虽心疼但除了说些宽慰的话也做不了其他。

夜里,傅锦如回到房里,正准备躺下休息,便见枕头下有一纸角,她疑惑的一抽,竟是封密信。她连忙警惕的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又看回了信封,在这个岛上,会有谁给她送信?她想了想,还是打开了信封,上面的字体她并不熟悉,只是那简单的几行字,却让她毛骨悚然:

花前月下,锦如与峰。若人不知,枕下水倾友皮囊。

傅锦如看完,直接掀开方枕,竟真有一个小药瓶,她欲打开,但又怕自己会中招。她焦急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手里的信已经被她拧作一团,穷思极想后,又打开那一团糟的密信,仔细看完后,这才确认自己没有搞错。她想叫人,可深怕自己任何一个问题都引起她人的多虑,她不敢拿这件事赌。傅锦如自幼与谢流莺一起长大,她太了解她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与乐峰双双背叛了她,哪怕是谣言,自己都难逃折磨。就算她有心想取代,但也不是这个时候,浮埃岛的势力正旺,自己绝对不能冒险!

傅锦如又坐了下来,她在想会不会是谢流莺做的局,可一深思便觉得不可能,笄礼之后,她和乐峰便会成亲,而且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慢慢试探,直接将她捆绑,严刑拷打才是她的手段。但能轻易进入她的厢房,又对自己和乐峰的事了如指掌的,会是谁呢?此人又让自己将这药倒入谢流莺的皮囊中,明显是冲着谢流莺的笄礼去的,难道是谢流莺的仇人?只是想借自己的手让谢流莺当众出丑?

越是冷静,傅锦如越是感到恐惧,她自觉自己和乐峰瞒的天衣无缝,怎么会被人发现。她紧紧握着手里的药瓶,如今只能按照信里所说的那样去做。这人能将信送到她手里,自然就能送到谢流莺手里,她除了冒险一次,别无选择。不管此人是谁,至少她觉得暂且与这人是同一立场,都不希望谢流莺好过。

傅锦如走到火烛前,将密信烧毁,看着火焰一点一点吞噬那刺心的字眼,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年前,因为逍遥殿失火导致谢流莺毁了半张脸。记得那段日子,她正在浮埃岛修习。谢流莺本住在逍遥殿正院里,而不是现在的偏殿。那天用完午膳后,谢流莺说自己倦了要休息,她呆了一会儿,便回自己屋里了。可傅锦如也存了私心,知道谢流莺的屋里瞒着谢琼楼偷偷藏了半折清悬心法副本,于是她想窥得一二,便派自己的侍女乔装引开姜青晚,她也乔装深入正院。

整个逍遥殿正规的浮埃岛弟子只有姜青晚一个,其他人皆是侍女仆从,所以对于傅锦如来说绕开视线潜入正院轻而易举。她之前也疑惑明明谢岛主极度宠爱自己的女儿,却从不派弟子保护她,后才知晓是怕那些弟子瞧见谢流莺的作风,而忍不住真的伤了谢流莺,就因为这一点,傅锦如才敢涉险闯入。

可没想到她看见的是冰心等众侍女都倒在地上,像是被人下了药。她上前查看的同时,便听见屋内谢流莺的尖叫声,非常的刺耳,她猛地抬头,见屋里有走水之势,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要害谢流莺,只不过她并未第一时间冲进去救谢流莺。她站在屋外正思索时,当时有位叫巧梅的侍女醒了。那位侍女因为性格像婉秀,所以比较受谢流莺喜爱。但巧梅看见了傅锦如的眼睛,傅锦如不知道巧梅有没有认出自己,出于心虚便跑开了,然后迅速回去换了身衣裳。

等到外面的人大呼走水的时候,傅锦如在假装闻声赶去。那个时候逍遥殿火已经被扑灭,可谢流莺的半张脸却极度恐怖,她也被吓了一跳。那段时间,正逢岛主不在,婉秀又去帮正规弟子协管岛上事务了,所以才一团混乱。等婉秀赶来时,才震了场子。当时所有的侍女仆从都在院里跪着,包括巧梅。可经婉秀查明,有人故意下药迷晕谢流莺,还有看护的侍女仆从,又趁机将蜡烛油倒在谢流莺脸上,继而又造成走水假象。但谢流莺的脸因为蜡烛油和火势的双重烧灼,极度的疼痛让她渐渐清醒,想要扑火,发现门被锁上,而这个时候只有巧梅醒了。

巧梅说她看见了黑衣人,姜青晚也如此说。当时傅锦如心里非常的慌乱,但她却暗示流莺和婉秀,此人或许在撒谎。后随着婉秀的调查,发现巧梅与另一位管膳食的仆从有私情,并经大部分侍女和仆从指认,他们私下经常诋毁小姐,以及偷小姐的首饰出去变卖,换做私钱存于城里的钱庄。如此一来,谢流莺相信就是他们要害自己,然后裹着钱财私奔。当时的傅锦如也是这般信了,觉得自己不过是不小心发现了他们要干的事情。因为谢流莺平日里做的,确实是遭人愤恨,有些人被逼急了,做出荒唐事来,也是可能的。

无论巧梅和那仆从如何哭天喊地,谢流莺只觉得是贼喊捉贼,于是将他们当着所有众人的面活活烧死。等到岛主回来了解了此事所有的经过,又因为火势的原因,谢流莺偷偷私藏半本清悬心法的事被抖出来,导致谢琼楼一怒之下并未再管这事,只是寻遍名医来治谢流莺的脸。

那日以后,傅锦如也很担心谢流莺反复无常的情绪,陪了一段时间后,便回了潇湘门。

如今想来,傅锦如只觉得细思极恐,那两个人未必就是真的凶手。他们本人虽是表里不一,或许是真的痛恨谢流莺,可他们在最后一刻都在喊着冤枉,可能事实的真相就是代人受罪了。

傅锦如再次看了眼手中的药瓶,但追根溯源,还不是因为谢流莺自己过于惨无人道,害了那么多人,才遭人恨吗?连谢琼楼都没有细究,估计连自己的父亲都觉得女儿受的苦不冤枉。

傅锦如眼神突然冰冷起来,心中只道:“谢流莺,要怪就怪你平日得罪太多人,不止我一人希望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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