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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祝掌柜家里只那一个独子,他向来疼爱至极,今年刚十六,跟二槐同岁,也一直在读书,明年便要下场去试试了,可如今却出了这等事,能不叫他着急?

况且家中老母还在病着,若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又如何能承受?

因此,当来报信的侄子与他一说,他立马就崩溃了。

“二槐啊,叔这酒坊其实早想盘出去了,然后回家去种几年地,也能与妻儿老小好好享几年天伦。可我总舍不得啊!

“我因打小家里的地不够种,便一早出来做学徒,与师父学了这门酿酒的手艺。

“后来好容易有了间酒坊,这些年又赖你帮忙,叫酒坊的生意如今越做越红火,我便更舍不得将其给随随便便盘出去了。

“我就想啊,再多做几年吧,让你小子也能再多攒几年钱。到时候,就将这铺子直接盘给你。

“而你小子脑袋灵光,定能将这铺子给越做越好。另你又心善,这坊里跟了我那么些年的老伙计们,你肯定也都不忍心赶走。

“可现在……二槐,叔恐怕是等不及了。你能回家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办法凑些银子来,然后盘下这间酒坊吗?”

二槐其实对此早有所觉,他也确实是一直在努力攒银子。

但,若想盘下这间铺子,怎么说也要二百两左右,可如今他身上满打满算,才不过几十两,这差距也太大了!

另外,家里……家里爹娘的手上恐怕也没那么多啊!

二槐正愁着,便听自己大哥朝那祝掌柜问道:“祝叔,这间铺子你打算盘多少银子?”

祝掌柜转头看向奚柘:“唉,都是我的心血!但盘给你们,我只要一百五十两即可。一百两我拿去捞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再剩五十两,我就拿去给我那老娘治病了。”

说着他又看回二槐:“我这一百五十两里,可是连酿酒的方子都含在内了!我师父传下来的方子,我不想让它断了,便都留给你吧。不然,光这方子恐怕都不止五十两。”

这倒是实话,曾经有很多人来与祝掌柜谈过,说他们不想要铺子,只想买酿酒的方子,出价五十两的,还真就是其中出得最少的。

结果,二槐这边还没言语,奚柘那边已朝祝掌柜点了头:“好!那便这样说定了!祝叔,您且等上半日,我们先回乡去筹钱,然后马上再折返回来。您就在这边准备好契书等。到时,咱们交了钱,便可立马到衙门里去过契。如此,也将不耽搁您回乡救人。您看,怎样?”

“好好好!”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转过身,奚柘带着二槐和桑果,一路快行至县城的城门口,然后赁了辆骡车,这样,他们就比走着回去要省下不少的时辰。

车上,二槐满眼疑虑地看向自己大哥,忍不住问道:“哥,咱们家哪来一百五十两那么多银子啊?”

奚柘抬眸:“没有。但,这酒坊桑家也可以入股,奚桑两家合起来,一百两,想来还是该能凑得出的。剩下的五十两,我可以去找咱们大伯借。等酒坊有了进项,咱们再连本带利都还给大伯也就是了。”

二槐听完,愣了愣:“还能这样?”转过头他又有些担心,“那阿婆能愿意出银子入这酒坊的股吗?另外,大伯万一不借给咱们钱怎么办啊?”

桑果立即抢过话来:“救人的事,我阿婆肯定能拿银子出来啊!哪怕不入酒坊的股,只借给你们呢,她也会借的。”

奚柘点了点头:“嗯。至于大伯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也一定会借!”

毕竟,对方还占着他近五十亩田免粮税的好处呢。

待几个人回到了东遥村,虽事发突然,但奚桑两家的大人们,都觉得奚柘是个靠谱的,便都听了他的话,也算是倾囊而出。

再者,那酒坊,奚桑两家都与其接触了这么些年,还真做不到对祝掌柜见死而不救。

等奚柘大伯,也很痛快就借了奚柘银子,却不光是因为自己占着侄儿五十亩免收田税的好处,还因为,奚柘答应了,这些银子要给他整两分利的借息。

钱筹够后,奚柘这回没带桑果,只和二槐兄弟两个,又坐那骡车一起回了屹县。

但在临进城前,二槐憋不住,又朝奚柘支支吾吾道:“大哥,咱们能不能给祝掌柜再留下一成干股?总不能趁人之危不是?他那酿酒的方子其实还挺值钱,却相当于白给了咱们。此外,他在老家那边的田地,据我所知并不多,以后再没了这边酒坊的进项,那他们一家人日子该过得多紧巴啊?”

有些出乎二槐的意料,奚柘居然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

其实奚柘早知道二槐会有这般提议,因为上一世,也如此。

上一世在桑阿婆、奚柘爹娘相继过世后,奚桑两家便只剩了奚柘、二槐和桑果三个人。

小枫则一直未能找到,好长一段时间里,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因为看着桑果在村中总是睹景思人,另外方先生死后,二槐也再没书可读,奚柘便决定,带着他们两个一起搬到县上去住。

再者,他每月每季在县学里都有小考,从东遥村到屹县,来来回回这般折腾,也着实费事,还不如就直接住到县上了。

于是,奚柘便将奚桑两家的田地,都交由了自家大伯来打理,自己则带着桑果和二槐离开了东遥村。

等到了县上,奚柘租下一座小院。小院刚好是在春生酒坊的旁边,一来二去,二槐就与那祝掌柜两个处成了忘年交。

二槐以往在东遥村时,就常常喜欢收集山货,然后背到县上,去一家一家酒楼地问,看人家要不要收,这样便与好多酒楼的采买都相熟起来。

这回搬到县上,他见春生酒坊的生意平平,就从酒坊里拿了酒,主动帮祝掌柜到县上各家酒楼去推荐,便渐渐令酒坊里生意有了些起色。

奚柘记得,大概就是在这一年的县试前后,祝掌柜家里突然出了事情,不得不盘出酒坊。

而令对方最先一个想到能合适接手这酒坊之人,便是二槐。

二槐也十分想帮祝掌柜,就来求了奚柘,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奚柘此前中秀才时,县里曾赏过他四十两纹银,而前世,二槐并没遇到什么商帮商船,那四十两,便一直都握在了奚柘的手中。

可这也与祝掌柜想要的一百五十两还相去甚远,桑果便提议,将奚桑两家在东遥村的田地都给卖了,来凑钱。

但奚桑两家田地,一亩只能卖上二两银子左右,三十多亩,也不过六十来两,最终还是差了不到五十两,奚柘便去求了自己大伯。

到底,他们是凑够了这一百五十两。

而二槐,前世便也如今生这般,十分仗义,还给祝掌柜留下了一成干股。

可能是善有善报吧,便从这个酒坊开始,二槐后来渐渐做大,最终居然做到了大邺的首富。当然,也在奚柘的仕途上,帮了不少忙。

回忆完过往,骡车也驶进了屹县县城,等再到了春生酒坊,他们就直接拉上祝掌柜,三个人一起,趁着衙门还未下衙,赶紧过去,过了契书。

这样,春生酒坊就正式归了奚家,不过,其中桑家占了三成干股,祝掌柜仍留有一成。

因为酒坊需要人经管,二槐便留在了屹县,从此,他只十天半个月才能回东遥村一次了。

另一边,盘下春生酒坊后,第二日奚柘就自己回了乡。

他回乡后,却发现桑果常常将自己给关在屋子里,一关就一天,也不怎么出来玩了。

奚柘便去找了小丫头。

原来,是小丫头知道了奚柘欠他大伯钱,便想着要帮他一起还。

而恰好这次她在屹县的绣坊里接了绣活,便整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专心去绣那十二条帕子。

奚柘便劝,说不用她帮忙还。

可小丫头却总阳奉阴违,虽嘴上答应得好好,一转头就又进到屋子里,拿起了绣绷。

奚柘无法,只得每日都拿了书到桑家去,一边在那抄书,一边陪着小丫头绣帕子。

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逼桑果停下来,然后带着她到院子里去歇歇眼睛。

这样接连几日,直到有一日,奚柘他大伯忽然兴高采烈地来了奚家报喜。

原来,他们家小九这次竟考过了县试。

虽说是落在榜尾堪堪过的,可那孩子今年刚十二,比当年奚柘初下场时还要小上一岁呢。

另外,像奚柘这样一考就能考出个小三元来的人又不常见,其他只要一场场都过了,最终能考出个秀才来,不就是好的?

可如此,却叫小枫受了不小的刺激。

因为小枫跟小九同岁,只比小九小两个月而已,人家如今已考过县学,他却还每天都在村子里疯玩呢!

便从此,小枫突然发奋,根本不用奚柘太管,就很少再往外面跑了。

奚柘见此,觉得也是好事。

二槐本性不喜仕途,所以不再考科举了也无所谓。

但小枫,从上一世他后面所认出的那个人来看,这小子却对弄权很是痴迷。

前世,小枫命运不济,只能靠宦官的手段来争权,那么这一世,便叫他堂堂正正,靠着科举再进一次官场吧。

六月,农忙时节刚过几日,桑家就来了一位客人上门。

彼时,桑果正伏在案上作画。

前几日她突发奇想,想给奚家、桑家,还有方先生,自己所有最亲近的人都画上一幅画像。

而奚柘,就坐在她身旁,帮她调着颜料。

那人进门时是桑阿婆给开的院门。

“大娘,小的与您见礼了!我是屹县岚蘅绣坊的伙计。这次是我们掌柜派我来,让我来找你们家桑果姑娘的。”

桑阿婆赶紧将人往堂屋里让。

“快进来,快进来!你快坐!先喝碗水。大娘到屋里头去给你叫人啊。”

桑阿婆原就知道这家绣坊,所以一听是对方的伙计,也没多问什么,就直接进了西屋里去叫人。

桑果一听是那家绣坊派人来找自己,便放下画笔,与奚柘一起走了出去。

“这位小哥,你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那伙计立马放下手中水碗,从桌边蹭的站起,他三步两步跑到桑果面前,弯腰就做了个揖:“桑果姑娘,小的给您见礼!”

桑果往旁边一避,避开了对方的礼后,再将人给虚扶起:“不必这般客气,先说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那伙计一见就是个嘴巧的,几句话便将自己的来意都给说明白了。

原来,上次桑果为知县家小姐所绣的那套帕子,在五月时被她当作生辰礼,送给了知府大人的女儿。

没想到,知府大人的女儿见了后,竟十分喜欢,甚至连知府夫人看了都觉得精巧。

而这次,是知府夫人有东西要绣,她便一下想到了那套帕子,就央知县家小姐,来寻这绣帕子的绣娘。

于是岚蘅绣坊的杜掌柜,在得到信后,便立马派了自己伙计来东遥村。

听这伙计讲完,桑果转头,先朝奚柘望了去:“哥哥,我想到县上的绣坊去看看,看人家主顾到底要绣些什么。想来,这次的工钱也不会少,岂不又可以帮你更快些还钱了?”

奚柘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我早说过,还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我不许你再为此来累自己眼睛。”

旁边那伙计却是个机灵的,他立马插嘴道:“桑果姑娘,据说这次可是个大活,听那知县家小姐话里的意思,银子一定不能少了,保不齐还会翻倍呢。”

奚柘当即脸色一肃,他瞪起眼睛。

那伙计没防备,就吓了个激灵,也不敢再继续多嘴。

桑果并不害怕,她扯住奚柘衣袖一角,拽着晃了晃:“哥哥,你别吓他啊!我都一两个月没怎么绣过东西了,再不绣,手上技艺就该生疏了。你只当是让我练练手了还不行?顺便才是再赚些钱呢。”

奚柘听罢,垂下眼,他想过一会儿,才再次看向桑果:“好吧,这趟我陪你去县上,看看她们到底是要你绣些什么?若与之前的那套帕子还相当,便可接,若是要绣些很大幅的东西,便算了。毕竟你眼睛最重要!”

桑果立马点头,反正先去看了再说,到时接不接的,想来哥哥也管不住她。

这样,他们就随那伙计一起去了县上。

伙计是驾骡车来的,去县上也没费多少功夫。

结果到了岚蘅绣坊他们才得知,原来杜娘子也不清楚那知府夫人是到底要绣些什么。

对方只给了一张请柬,说是要邀桑果到高州的知府府上一见。届时,她再来与她详谈。

即是知府夫人所给请柬,虽奚柘并不愿桑果去,却也不好拒绝。

他便只好带着桑果,再往府城高州去一趟了。

刚好二槐也正想去高州,因为屹县毕竟太小,能售出的酒实在有限,还是府城高州更繁华,他想去再多跑一些酒家。

这样,在将奚柘爹给叫过来帮忙看酒坊后,三个人就一起去了高州。

到了高州,奚柘本想先带着两个小的去投宿客栈,说来也巧,他们竟在城门口那,如上一次一般,又碰见了张饶。

张饶这几年习武,个子简直疯长,他虽比奚柘小上三岁,同桑果是一般大,却已与奚柘快要一般高了,但身子,则要壮出许多。

故人相见,自是喜不胜收,张饶便也如上一次一般,非热情地要拉几人到自家去住。

奚柘无法,只好与桑果、二槐两个,随张饶一起去了他们家的那座小四合院。

到了张家后,张饶爹这日还在江上打鱼,几个人便先安顿下来。

四合院空屋不少,张饶先收拾出一间最干净的,给桑果住,另又收拾出一间大屋子,给奚柘和二槐他们两兄弟住。

张饶虽与桑果才第二次见,中间还相隔了那么些年,但当时在城门口,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会儿,便在收拾屋子时,他与她笑道:“桑姑娘,我可还记着你的那两饼之恩呢!晚上,等我爹回来了,我定要给你做一道江鱼贴大饼子来尝尝。虽说,并还不上你的那两饼之恩吧,却也可以让你先饱饱口服不是。”

桑果听完,弯眼一笑:“好啊!”

张饶却一下看愣,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般,连手上此前正擦柜子的动作,也一并都停下。

桑果见此,不明所以,就歪过头疑惑地看向他,大眼睛眨啊眨的。

张饶那张脸,便在小丫头的注视下,不自觉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后。

却在此时,奚柘突然走到他身前,状似不经意地隔开了桑果的目光。

然后,他回过头,与小丫头道:“果儿,过去!先去将你自己的包袱收拾收拾。”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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