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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166

荆白雀抱着刀,别过脸懒得理他。

他便转头对着宁峦山,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这种密室,一看就是用来关押不得了的人的,我要是工匠我也留一手,万一我造完你直接给我关里头闷杀了呢,所以门上肯定有保命的机关。”

“至于你出现在这里,我一点都不意外。”

“你放出风声,无非想引我们前来,却不想碰上白衣会出了乱子,这个时候你无非就三个选择,要么和外头的人一样,把他毒死,要么转移走,以及继续把人留下,作为陷阱。毒死你不甘心,转走的话很难在长安再找到一个比分坛地牢更安全的地方,何况中途变数极多,但把人留在牢中,你又怕白雀真的把人劫走,我要是你,我一定会用地牢做幌子,但是人不出分坛,正好可以利用这里不久前闹过事,官府查封,无人敢近的优势。”

侯龄之目不转睛看着他,俶尔冷笑:“想得这么清楚,想到怎么出去了吗?”

“爬出去呗。”宁峦山指了指背后的入口,那根绳索还在风中晃悠:“外面是你们的分坛,守卫最严密的地方,能冲破防守神不知鬼不觉进来的人,已经是万里挑一,一般的机关根本拦不住,也干脆不用拦,所以你们防着人逃出去,不防着人进来,入口设计成井形直道,壁面光滑,根本爬不上去,需要借助工具,从外打开,坠落绳索,但我们下到地底,机关却没闭合,说明机关只能外开,从里面打不开,或者打开也没有绳索。”

“未免自己遭遇哗变,也被困在里面,你的亲信必然都守在外头,眼下除了吊着的那个傀儡,再无其他,要不怎么说你自负呢,你可能觉得分分钟就能搞定,所以没有给人留开门暗号,而是一直让入口敞开着,只要你不出去,绳索就一直在,你在我们在,你走我们当然也跟着走了。”

侯龄之脸色一变,他没觉得吹箭能杀死荆白雀或者宁峦山,甚至也考虑到迷烟不一定对他们起效,只是想用石门困住他们,那石门乃重铁所造,即便是白雀,一掌也无法轰烂,那时他们就会反应过来被困,知道中计。

自己这时再进去,确认人是清醒还是昏迷,若是昏迷,直接弄出来,若是清醒,便隔着铁门谈条件。

但他并不怕威胁,两手一摊,道:“那我也不出去,我的人可以送食送水,你们能耗得过我?”

宁峦山指着一旁的荆白雀说:“那你给她一份,她脾气不好,说不定你还没耗死我们,她先把你脑袋拧了下来。”

侯龄之转头,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似笑非笑呢喃:“阿雀,你跟我走,我不会杀你,我有话想跟你说,也许之后,你也不会想杀我。”

荆白雀冷冷道:“要说就说,还要挑日子?”

侯龄之迟疑,嫌弃地看了一眼宁峦山,宁峦山眼皮狂跳:“阿雀也是你叫……”话音未落,一道剑气撩面而来,荆白雀旋刀将其挡开,拄刀挡在身边人跟前,看侯龄之含着温柔却没有温度的笑,优雅地将天赏剑送回剑鞘。

宁峦山适时探出头来,插嘴道:“你就这么恨我?我是抓了你们白衣会的人呢?还是端了你们白衣会的分坛呢?你搞清楚,你们的人还是我……”

那个救字还没出口,也不知道哪句话刺到痛楚,侯龄之面目忽然狰狞:“果然是你们在搞鬼!”

荆白雀本还在为宁峦山突然挑衅感到奇怪,眼下忽然了然,模棱两可问:“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们?”

侯龄之也狡诈,不肯乖乖接话,只是反问:“你们是不是在西市一间邸店旁的院子里住过?”

荆白雀不禁感到奇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找到那里,是熊大娘暴露还是因为三娘和应星的死?不管哪个,都没有必要隐瞒,于是道:“是又如何。”

侯龄之道:“我的一个手下死了,根据四肢上的断口看,应是快刀所斫。驼帮说我们杀了他们的兄弟,下头的人不懂事,以为不过小龃龉,上报晚了,等我之后再查,就顺藤摸瓜查到了那里。”

荆白雀说:“自我入长安开始,我还没有杀过白衣会的人。”她睨了一眼,“之后就不好说了。”

侯龄之陷入沉默,对她的话倒是没有反驳。

“看来坛主你被人耍了,建议你好好查查,身边有没有内鬼,不然怎么知道你在找我们,还懂得利用我们牵制你的视线和行动呢?”宁峦山嘻嘻一笑:“如果你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只怕白衣会的损失会更为惨重。”

他不信侯龄之来的路上,没有见到先前他们见过的一切。

“蒙小山爷赐教,内鬼之事,在下会好好去查,不过如今白衣会被官府针对,长安分坛损失惨重,却是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其他。”侯龄之惨然一笑。

宁峦山腹诽:对付我们就分|身有术了?

但他嘴上却道:“既是误会一场,那不如你我合作,各取所需。”

“哦,怎么合作?”

宁峦山提议:“既然我们来了长安,你也知道我们的目的,我帮你破案,找出对付白衣会的幕后黑手,而你,你把人……给她。”说着,还向铁门后的傀儡瞄了一眼。

侯龄之沉吟片刻:“……好。”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在前领路,往入口走去。

荆白雀却忽然把他叫住:“等等。”

侯龄之回头,定定瞧着她,目含秋波,好似期盼着什么。

“让他先上去。”荆白雀把宁峦山推到最前方,自己紧跟其后,路过侯龄之身前时扔下一句:“你走最后。”

“你不怕我的人在上头劫持他?”侯龄之失笑。

荆白雀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会立刻杀了你。”

侯龄之笑不出来,宁峦山却吊在绳索上忍俊不禁,远远冲他对了个口型:“看到了吗,在她心里我就是这么重要。”

荆白雀余光一瞥,用刀在他屁股上顶了一把:“磨磨唧唧的,你俩这么谈得来,要不然留你俩在下头作伴?”

宁峦山和侯龄之异口同声道:“免了。”

宁峦山翻身跃出,就见山石上坐这个戴着碧玺念珠的少年,和尚不像和尚,一脸世俗**,他朝他手中缠着的珠子多看了两眼,见荆白雀在身旁落定,立刻在她耳边说:“你杀人,我关机关,别让他出来。”

他话音刚落,四面忽然探出数十个人头,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俩。

侯龄之关上机关,挥退旁人后,看也没看宁峦山,对荆白雀柔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可好?”

“那是自然。”

荆白雀颔首,却见他在小径边停了一瞬,难不成他在等自己?她轻轻摇头,转身去叫还在和白藏大眼瞪小眼的宁峦山。见她没跟上去,侯龄之方才按着佩剑施施然独自向前。

白藏追上侯龄之,小声问:“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个男人做掉?”

“……”

“这白雀什么眼光!”

“白藏!”侯龄之拍了拍他的肩,骄傲地说:“和死人计较什么,何况,没有选择的选择,多没意思,我让她挑。”

荆白雀压根没心思管他们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故意落在后方,只是为了方便谈话。

“刚才在地下,你设计他。”

宁峦山装傻:“没有呢,人家这么弱小,还需要你保护呢。”

“爱说不说。”荆白雀快步而去。

“说说说,”宁峦山一把拉住她的手,“我让他事成之后把虫鱼给你,殊不知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镜子,他用人和我们换,不管人是不是还活着,都证明,他还不知道龟兹发生了什么。”

“我怀疑,他是根据虫鱼身上你留下的的刀口引你来长安的。”宁峦山又靠近了一些。

“找我,难道他的目的在我?”荆白雀疑惑。

宁峦山也是满腹疑窦,除去私人感情,侯龄之确实对荆白雀更感兴趣也更在意,如今他们已深入虎穴,不论对方冲着什么,都必须警惕:“不管怎样,小心为上。”

——

几人在长安分坛中找到一处暗室坐下来。

宁峦山并没有直接抛出疑问套取消息,他们的合作说认真也认真,说草率也草率,不过是权宜之计,暗中的角力仍未消失,此刻谁先急,谁就会落入下风,于是他不紧不慢又不客气地找白藏要水喝:“这就是白衣会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没有。”

白藏伸出拳头,侯龄之却打发他去泡茶,他相当地不情愿,端茶时手再重些,瓷片都能崩到宁峦山脸上。

宁峦山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茶水,又叫住他:“忙活了大半夜,要不再劳你弄些吃食?”

“还想要吃食?我看你就只适合吃屎!”白藏驳道。

宁峦山又冲侯龄之摆摆手:“我看大公子犹如冰壶秋月,怎身边跟着的人却粗鄙不堪?”

侯龄之拍了拍白藏的手臂:“你去后厨看看,我也饿了。”

白藏气得脸色发紫,快去快回,从伙房翻了一篮子馒头出来,扔进宁峦山怀里,却给侯龄之用精致的小碟子切了一盘腌制的腊肉。

宁峦山捏了捏馒头,又眺了眼肉,笑着对白藏说:“你就这么恨你家主子啊,腊肉盐多,吃多了可伤肾啊,这男人啊……”

“我要拔掉你的舌头!”

白藏忍无可忍,一脚踹翻小桌,抄起那盘腊肉就要往他脑门上盖,荆白雀两刀,屋里狂风大作,吹飞了侯龄之头戴的幕离,也吹乱了宁峦山的头发,前者伸手一捞,忍无可忍,掷幕离将两人隔开:“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

宁峦山正等他这句话,立刻说:“世上快刀几何,就凭尸块上的断口,你们就敢找白雀的麻烦,未免太武断了一些。”

“姓宁的你分明偷换概念!”白藏不忿。

侯龄之将身边人按住,说:“确实不只如此,我去过你们住的院子,一应吃穿都无破绽,但我在柴房发现了一块七零八碎的菜墩子,菜墩子是被一刀劈开的,手法与风波刀无异,而后被人拆成数块,和着木炭堆放,还没来得及烧。”

“荆白雀常在关外活动,此刻入关,目的还不明显么,我自然先下手为强,来此守株待兔。”

荆白雀收回大夏龙雀,抱刀跪坐,审视着侯龄之,心里却怪道:白衣会之乱与她和宁峦山没有任何关系,想要栽赃嫁祸他俩,必须利用他们与侯龄之之间的矛盾,也就是说,这个人清楚的知道侯龄之用虫鱼引导他们来长安,那么必定是白衣会的,甚至是侯龄之身边的亲信之人。

但能引侯龄之去往西市小院混淆视听,这个幕后之人又必须清楚他们的所行踪,而他们在城中行动亦十分低调,是怎么被人认出来的?又或者说,连侯龄之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进入长安,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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